陈景苍一直在思索何力行制定的六字方针,在何力行被传来后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在二人的沉默之中,老管事谢宁远疾步走上近前,拿出一封传书,陈景苍看过之后,才回身对何力行说道:“若是这次大难不死,你愿不愿随我一同去太安看一看?”
没有责备,没有质疑,更没有失望,有的只像是朋友的邀请,何力行猛然抬头,然后跪地说道:“愿!”
“好!”
何力行说了一字,陈景苍回了一字,两人不再有所交流,陈景苍转身离开了亭子。
或许对于何力行来说,这样思虑不全的计谋,在一般的主子眼中,自己定然会被打上一个庸才的标签,至少将来不再会有重用,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何力行知晓寻常的主子怕是都会如此,自己此生怕是离不开“杂号将军”这个标签。
何力行没有想到的是,为什么没有一次责备,没有一丝愤怒,这可是关系到那人死的大事,他为何不怒,为何不慌,何力行心中似乎也被感染,他缓缓站起身子,低声说道:“或许,我何力行这辈子就剩这次机遇了!”
但是这份机遇,也将是何力行此生最大的一次机遇。
陈景苍在与陈蜓竹的交谈中,明白了一些事情,打天下终归被守天下要简单的多。
看不透的东西实在太多,自己凉州归来,莫名的被许多势力盯上,他们到底盯上的是自己还是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位置?
既然不愿让陈蜓竹做被人千夫所指,只好,我来。我可不怕这些不痛不痒的唇枪舌剑。
第二日一早。陈景苍带着谢揽,卢德亮等人就去巡察军营,好在昨晚的话语只传到数人耳中,想来也没有人真的一冲动给这些军士说了出去。
陈景苍骑着一头雪白大马,赶赴城外三千安营扎寨的甲士。
在昨天半夜,太子确立的消息已经被贴满整个并州大街小巷,太子陈景苍天下人尽皆知!
军营中此时已经在进行一些简单的操练,而之前被安插在其中的九十多位王府客卿只能见到少数几位在一旁懒洋洋的端坐。
对于突然到访的一群人,连眼睛都懒得抬下就安然的在一旁喝着小酒。
陈景苍也不恼火,走上前询问道:“几位大侠,清晨就开始喝酒,雅兴着实好啊!”
围坐一桌的几人,看着这个年轻的公子哥,没有丝毫的惧怕,只见一名中年汉子说道:“这些花拳绣腿我们跟着他们操练多没趣,不如当得他们给我们表演,这不才有这番兴致,早晨小酌一番。”
陈景苍呵呵一笑:“听闻王府共有九十多名客卿高手,怎么就诸位?不知那些人去了哪里?”
中年汉子见陈景苍这般问:“你问这个何事?”之前有些微醺的醉意突然就惊醒,言谈间已经有些防备。
陈景苍摇头笑着,然后端起桌上的一杯酒水,转头看向正在操练的军士,缓缓开口:“他们每一个都比你们弱了不少,但是他们每一个都比你们更懂规矩,你们借着他们的操练军姿喝酒?就凭你们也配?”
言语间的声音已经有些压制不住的暴怒,陈景苍双手一拍几人端坐的桌子,桌子瞬间四分五裂,陈景苍浑身气机暴涨,杀气弥漫全场。
在一旁操练的军士也都停了下来,只见得场中一个白袍公子哥浑身杀意骇人,指着王府不久安插来的数名客卿说:“你们也配?”
众人自然不清楚这个白袍公子哥是何人物,但就凭刚才“你们也配看着他们军姿喝酒”这句话,顿时都被吸引了目光。
各自操练的百夫长都被自己的顶头上次眼神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自然是卢德亮出马,也是受到陈景苍的示意,如今动荡的变局之中,这些个客卿几乎没有一个是真心想要为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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