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跟你爷爷装傻呢是不是!”单云贺戴上黄色手套照着男人的脸抡起来就是一拳:“我他妈刚才就看见你鬼鬼祟祟在扶家门口附近晃悠,还他妈说你是路人,路你大爷。还跟玩跟踪,我看你他妈是活腻歪了。”
说着气愤地又抡拳头往那人脸上就是一通猛砸,这才算解了点气。
那人被揍的是满眼冒星星,捂住脸哀嚎着大叫:“救命啊,杀人啦”
“还他妈耍无赖是不是?再叫小爷他妈撕烂你的嘴,给我安静点!”单云贺冷喝一声,单手揪起男人的衣领子往上提:“说,到底谁是派你来监视的?你是来监视扶家的还是来监视九爷的?”
他伸手一把扯掉了男人脸上的口罩,眼前露出的那张脸及其陌生又普通,五官细小的聚在一起,没有眉毛,白白的脸色嘴唇发青,这个男人看上去身体很虚,嘴角边还有一颗痣,这人就好像没张开一样,看上去怪怪的很不舒服。
“我,我就是个路过的。不知道你发什么疯抓我,你有病,你该吃药了。”
男人嘴硬狡辩,一只手死死捂着腰的位置,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
单云贺乐了:“我有病,你有药吗?还是我该送你去见阎王老爷呀?”
“救命,救命啊,杀人拉呜呜”
单云贺不耐烦地抓起男人脖子上的围巾塞进他嘴里:“哥们儿你是大喇叭吗?这么能叫。行啦行啦,别藏了我都看见了。以后跟人机灵点,笨手笨脚的。”
单云贺一把抢过男人藏在棉服底下的相机,从相机侧面拿出了内存卡,然后站起身从新把相机丢了回去。
相机正好砸在了男人的鼻子上,疼得男人哀嚎一声,惊起了树枝上栖息的一群麻雀。
男人的鼻子喷出一股鲜血,鲜血滴滴答答顺着下颚淌的满地都是,像是雪地里开出了的一朵朵红艳艳的梅花。
单云贺手中把玩着内存卡,笑了笑,眸光冷湛地低头看着捂着鼻子疼的浑身哆嗦的男人:“我警告你,今天你爷爷我心情好放你一马,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小动作多了可是要惹祸上身的。如果还敢在有下次,小心你的两只狗爪子,赶紧给我滚蛋。”
“你你别得意。”
男人手脚并用的从雪地里踉踉跄跄的爬起来,边往后退边惊慌地瞥了眼单云贺手中的那张蓝色内存卡,抓起相机转身就跑掉了。
“派这么个蠢货来。”
单云贺抛了抛手中的内存卡,冷笑着撇起嘴,一转身,差点没被吓死。
“啊关哥哥,你怎么一点声都没有!吓死宝宝了!”
“你怎么在这里?刚出院,不要在外面乱跑。”
伴随着一道沉稳低缓的声音,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赫然出现在单云贺眼前,手里还拿着一包盐。
“关哥哥,你好讨厌啊。没看见我刚忙着呢吗!”
单云贺捂着受惊狂跳的小心脏瞪了单云关一眼,嘴里哼哼着小调抬腿往扶家走。
“你怎么把那人给放了?”
这可不像是他单云贺平时的办事风格。
哪次他抓到了跟踪者不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不把人打个半死不会轻易饶了的。
单云贺边走边扭头朝他挑挑眉角,笑道:“放回去先养两天,那种狗崽子最没记性了,下次一准儿还来,他来我就还抓他。就当是我活动筋骨了。最近在医院呆的我都要浑身长毛了。感觉胳膊腿都上锈了。”
放回去,那男人肯定是要跟雇主汇报今天的事儿,只要单云贺他想知道对方的幕后老板是谁,一点也不难。
那索性就先跟他们玩玩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单云关到是不在意刚才那个人,那种小鱼小虾不足以翻出什么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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