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殿下,我我谢谢您”十七酝酿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肺腑之言。
阿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萧长龄的目光飞快地止住了嘴。风永夜抖了抖眉,这小丫头,方才不是面对赫连明那还笑的像个傻子一样吗,这会怎么忽然又木讷地像个呆子一样了?
十七不安地搓了搓手,怎么办,好像又惹这位晋王殿下不开心了
一片沉默之中,风永夜眼角一瞥桌上的某只银簪。
这是
他若有所思地朝萧长龄投去一片探寻的目光,萧长龄只是坦然地与他对视,似乎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
“本王送你的雪凉玉簪呢?”风永夜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
十七迷茫地摇了摇头,她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了。心里泛起莫名的紧张,十七不安地在被子里绞着手指。到底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位晋王殿下的时候,她总是有种熟悉的恐惧感呢?
萧长龄适时地走了出来,从妆台的抽屉里抽出一只漆木盒,里面装盛的,正是风永夜赐予的那根雪凉玉簪。
风永夜沉默了一刻,又看了一眼桌上那支银光闪闪的银簪,被子里模样恹恹的少女似乎对自己避之不及。他的心情忽然烦躁起来,看着十七的神情也是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句:“你好好养身体吧。”
随即,一甩宽大的衣袖,走了。
十七愣愣地看着那位来去匆匆之人的背影,只能无奈地朝着萧长龄摊了摊手,然而萧长龄的心情也似乎不是很好,只是浅浅一笑,便带着何似与阿申出了她的屋子。临行前,替她细细地掖上了门。
这群人
到底
是来干什么的
十七默默钻进了被窝,前日萧长龄在与她讲述柳氏布下的的连环计时,她便已经觉察到了人与人之间脑力的差别。那三位,一位小少爷,一位世子,一位皇子,他们的心思实在不是她这种普通的小平民可以猜测的。
不如睡觉。
棠眠小院中,萧盈对着一轮光滑的铜镜,小心地掀开额前的碎发。左额上的疤痕已经结痂,但是这道并不多浅的疤痕估计是难以抹去了。她的贴身婢女绣菊谨慎地措辞:“小姐,您已经照了许久了需要我去给您传唤午餐吗?”
萧盈幽幽地点了点头,绣菊小步出去以后,她默默地转身,对着镜中满面愁容的自己,轻轻抚上了额前的那道疤痕。
细碎的阳光映衬在她的眸子之中,有些刺痛。她忽而想起那日相府之中同样刺眼的剑芒,而那日,是那个与她素无交集的少年十七替她挡住了。
他,现在还好吗?
萧盈的眉头轻轻簇了起来,继而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呢?明明是自己答应了与母亲一同配合,没能在长龄哥哥面前护着他,却害的另一个无辜的少年受了伤。
想起那日萧长龄抱着十七踏上马车的情景,萧盈不禁瑟缩了一下。那日,十七颓然倒下之后,长龄哥哥立刻将十七从晋王殿下的怀中夺了过来。印象之中,十七似乎才来永安王府不久,与长龄哥哥的感情竟如此深厚了吗?
只是,让她瑟缩的却并非如此,而是她匆匆跟着长龄哥哥将十七送上马车时,向来眉目寡淡的长龄哥哥,竟然向她投出了那样阴冷的目光
萧盈回忆起那夜男子的目光,犹如被一支冰锥刺入了心底。
母亲或许我们,早就输了
萧盈无力地伏在了案几之上,像是被困进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牢笼。
同一时刻的娇兰院中,柳氏无端心烦起来,将剩下的一双儿女打发了出去,眉尖涌起深深的褶皱。
自己的女儿性情如何她最清楚,她十分肯定萧盈的个性定然不会将二人的计划说出,只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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