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念念本是夫妻,念念何须与我客气。”斯年话落,将她垂落的头发撩到肩后,如玉修长寒冷的手覆上她的脸,“念念,那些伤了你的人,你要怎么处置呢?”
斯年问这话的时候,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一片寒冷,身上寒凉的气息也降低了下来,周围的空气因为他这气息的变化,冷不防降了几度。
“血债血偿。”拿下斯年摸着她脸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着,陌念嗜血的声音响起:“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先解决陌昕薇一家,在找柏崇结衣花如雪算账!”
“不愧是我的念念,霸气。”斯年话落,低沉好听的声音道:“不过,在那之前,那些伤了念念的人,总归是要讨要一点利息。”
“讨要利息?”这个她倒没想过,只是想着解决了陌昕薇一家以后,再亲自解决柏崇结衣和花如雪,听斯年这么一说,她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
斯年见陌念听了他的提议后,眉眼间隐隐有了心动的神色,眼里浮现一抹笑意,道:“我让阡夙将人带来了,就在楼下,你要不要下去看一下?”
“好哇。”
正巧人都送来了,那就一并解决了吧,省得留下祸患。
楼下,阡夙侯在一旁,客厅中央,柏崇结衣狼狈的躺在那里,全身上下只裹着单薄的浴巾,头发凌乱,大汗淋漓,最为奇怪的,是他那双血肉模糊呈诡异角度扭曲的双手,看的人触目心惊。
他身旁,花如雪一袭黑色抹胸长裙,带着黑色蕾丝帽子,帽子极大,遮住了鼻子以上大部分的面容,苍白的唇瓣没了口红的上色,显得整个人无神透着疲惫。
陌念站在二楼,看着楼下的一幕,偏过头看着斯年,见他神色冷峻,遂开口:“那双手,是你的杰作?”
虽是疑问句,但是言语间却是肯定十足。
“他伤了念念,理应受罚。”斯年看向柏崇结衣的眼神,一片寒冷嗜血,随后看向一副姿态做作的花如雪,声音寒凉的道:“我向来不轻易动手对付女人,若不然我一定会让她体会一下双手被大火所焚之痛。”
看他一副大义凛然,‘怒不可遏’的模样,陌念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上他投射过来的疑惑目光,笑道:“无碍,我的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假借他人之手,远不如自己动手来得过瘾解恨。”
“念念,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你口中的他人,我是你的丈夫。”牵起陌念的手,感受着掌心温暖的感觉,斯年声音低沉的道:“就像我此刻拉着你的手,感受着你的温度,除了你,旁的人我不屑于去触碰。”
谁都可以给予我温暖,但是若那个人不是你,我宁愿将自己冰封起来,也不愿给旁的人多余的靠近我的机会。
感觉到他言语间不经意流露的失落,陌念微叹了口气,声音淡淡的带着歉意:“斯年,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需要时间。”
当初和他领证,一来是出于好感,二来则是怕自己在重蹈上一世的悲剧(一心扑在公司事业上,到死都是孤单一人),至于这第三,大概是因为他符合所有她对另一半的要求。
所以,如果她注定要结婚,为什么不选择他?于是,在对的时间,一时疯狂与他领了证。
她不讨厌他,相反还有点喜欢他,只不过她前世独来独往孤独惯了,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一时之间要有所改变,其实很难,这需要一个适应过程!
闻言,斯年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声音带上了几分暖色,“念念,无碍的,无论多久我都可以等你。”
不过时间问题,他有的是时间!
陌念挑眉,挣脱开斯年牵着她的手,不走寻常路的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动作飘逸完美着地。
阡夙见状,走上前唤了一声:“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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