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见太后,她老人家也催着呢,估摸着年前了吧!”王子衿神色淡然,并无半分少女谈及婚事的娇羞。
云锦啧啧称奇,这样的女子,难怪能将宁王世子治得服服帖帖。
“这太好了!我早就盼着呢!总算有人能管着我哥了!”清河狡黠地笑着,懒懒地靠在石凳上,悉悉索索的阳光投向她的侧脸,俏皮又可爱。
云锦暗笑地摇头,清河这便将自家兄长给卖掉了!
忽的园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声音:“你这丫头!又在背后说我坏话!”随即,一抹鸦青色身影阔步走进凉亭,来人媚眼噙着桃花,唇角含笑地拿扇柄轻轻敲了敲清河的发髻,清河吃痛地捂着脑袋。
云锦不禁暗笑:“今日到赶巧,熟识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来!”
容言一声轻笑,眼波流转,恰巧碰上了王子衿望过来的清水无波的眼,他倏地敛了笑,迅速错开眼,耳根却可疑地红了几分。
他与王子衿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幼时王子衿便爱欺负他,自从知道他俩定了亲,王子衿欺负起他来更是得心应手,他自今还记得王子衿将他掼倒在地骑在他背上嚷嚷着不要嫁给一个比女子还漂亮的男人的场景。以前他一直想回避这门亲事,恰逢王老夫人病逝,她扶灵回乡守孝三年,他也暗地松了口气。未曾想三年未见,他一见着王子衿这神情,心底里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惧意和几分紧张。
容言暗道自己许是魔症了,忙撇开眼,这一瞥却看见了站在角落的萧云锦,顿时脸色一变:“你!你怎在这里!”
云锦愣了愣,正欲行礼的身子僵在当场,却听容言急道:“你大哥出事了你不知道?”
云锦只觉得一阵眩晕,半蹲着的身子晃了晃,忙上前抓住容言的袖子,急切问道:“你说什么?”
容言蹙着眉,见云锦确实不知的模样,耐心解释道:“今日早朝,皇伯父下旨与你大哥和安阳赐婚,你大哥当场回绝,只说自己与沈家大小姐已有婚约,做不得这背信弃义之人,偏偏沈少傅哆哆嗦嗦不敢言语,皇伯父勃然大怒,只道六礼未过,婚事未成,你大哥若抗旨不尊,便累及家人,当场退了朝。萧将军自是要为你大哥求情,这会儿他们还跪在御书房外呢!”容言见云锦脸色发白,不禁问道:“你竟不知道?我见你二哥还算理智,没有当场顶撞皇伯父,他没有给府上递消息?你怎进宫来了?”
云锦四肢发软地跌坐在石凳上,脑袋晕晕乎乎地不知该怎么回答容言的问题,也被赐婚的消息震惊了半晌的清河回过神,噏了噏唇道:“是是皇后娘娘传召云锦进的宫。”
对了!皇后娘娘!云锦陡然清醒,难怪皇后召她进宫说了那些话,如今又把她留在宫里,若是没猜错,皇后应该是想用她去逼迫她哥哥!
她倏地站起,疾步往园子外走去,她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容言见云锦面色发白,嫣唇紧抿,眼底满是与她年纪不符的狠厉,决然地往园外走去,他思忖了一瞬,叫住了云锦,“要不要我帮你去找堂兄?”
玹王?云锦闻言一愣,急促的步子顿了顿,顿时回过神来,转身福了福礼:“不必!多谢世子告知,这是萧府的家事,还请世子与郡主不要插手!”她知道,若是她开口两人一定会帮她,但她不想拖宁王府下水,这些年宁王推避政权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了,她不能这般自私请宁王府淌这趟浑水。云锦决然地转身,提着裙摆凭着记忆里来的路往宫门跑去。
凉亭里,清河拧着眉望着云锦远去的娇小的背影,担忧道:“皇后娘娘不会让云锦顺利出宫的!”
容言暗暗叹了口气,眉眼里全无往日的玩世不恭,“我们也离开这里吧!一会儿皇后娘娘定会派人来寻。”
两人正沉浸在对萧府的担心里,皆没看见王子衿低垂着的眼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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