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春雨如丝,扬扬洒洒落了半日,总算稍作休整,给了那橘黄的太阳露个半脸的机会。
石毅被一阵刺眼的阳光唤醒,正当他不耐的翻了个身准备调个面再睡,绝不浪费国庆七天乐的每一分每一秒时,他发现,他穿了。
很惭愧,石毅并不是发现自己缩水了好几号还相信科学的坚定者,在尝试咬舌头揪大腿等常用手段自救无用后,石毅干脆的接受了并不科学的现实。
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当他沉迷穿越每日造访道观,十字路囗,电闸,大树下,网吧,检查抽烟机,努力倒水想炸掉自家电脑时,世界一片太平,风平浪静,唯物主义这座大山坚固的把魔幻主义压得和五指山下的猴子似的,真实的让人想哭。
可当他终于接受现实,建立了对科学的深厚信仰,坚持拥护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每日收听《走近科学》栏目组的日常相声,成功转职社畜,在搬砖路上坚持不懈大步走的时候,明明只是在桌上打个盹,名为命运的家伙死活要拧着锤子把好不容易建立的三观砸个稀烂。
石毅用了十分钟审视四周环境,经过实地勘测,确定了这是一幢搁文明里会被忠臣死谰奇观误国的宏伟建筑,确定的方法是他发现自己只有躺下才能看见,我说,放开我的尾巴尖!”一道吃痛的声音自女孩头顶传来,阴暗嘶哑,却隐约可以听到那声女高音的影子,抹额自额头游动下来又变成了项链。
“嘶,石毅少爷,今天还去藏书阁吗?”项链吐着鲜红的蕊子,每一句都像洞窟里寒风的哀嚎,无奈不及手指粗的扁平身材,实在顶不起那身反派专制的带兜帽黑色长袍。
“去。”石毅言简意赅,又怕原身是个话唠,只好崩出一身心情不好的低气压。
石毅的名字并不常见,从小到大也没有遇到什么重名的,在那段百度自己名字热潮中,身为混在一堆院士博士市长里面的市扶贫副主任,他早有足够的认知,没想到穿个越还能重一下名。
不过这样也好,好歹不会因为不熟悉自己的新名字露出马脚,石毅心下转念,却未曾发现自己无声无息的又多学会了一门语言。
“你,你在说话?天呐,你竟然在说话!梨子你听到没有,他在说话诶!”项链连口癖都没有带上,把自己扭成麻花。
被唤作梨子的女孩并非回话,应该说,从一开始,她的神情就没有什么变化。
石毅甚至怀疑她是不是那些小说中修仙大佬练的傀儡,美丽,精致,又毫无生气,按设定好的程序做事。
当项链说完第一句话后,她转身慢步向一个方向行去,步履平缓,脖子上因为转身被甩出半截的小蛇迎风飘展。
石毅快走几步,她也加快步伐,石毅放缓脚步,她仍匀速前行,最后石毅干脆一个加速冲到她的面前,她终于停住了,美丽的面孔蒙着冰霜,红宝石般的眼睛无机质的看着他,把他打探消息的心思,用这盆冰雪给扑灭了。
她脖子上的小蛇一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语无伦次,也没什么逻辑,说的不知所云,到像一个刚流落荒岛回来,脱离了一个人的境地,急忙扯过一个路人絮叨,想证明自己对语言功能没有退化似的。
“我听说你的母亲没事,你不用担心。”等它好不容易平静了一些,又或是从听众冷淡的表情察觉到不妙,赶忙开始搜肠刮肚的找一些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干巴巴的安抚道,绿豆大的眼睛仗着不用眨的优势直勾勾的看着,生怕失去了唯一的听众。
“我母亲?”拿捏不准原主的语气态度,石毅尽可能语气平缓的重复一遍。
“怎么说她也是你这个重瞳者的母亲,雨王府和你的纽带,虽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总不过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蛇刻意粗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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