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此偏执,一脸认真,不像无端砸场,老鸨纳闷了:“苏老板,你也算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怎这般不懂规矩?看在你一直照顾生意的份上,行,小丽,去把姑娘请下来。”
“哼,她来了你们就知道我句句属实,而且老鸨子,你也去准备一下,将星月的卖身契拿来,今天我就要接她回府。”苏和得意的看向那些一脸讥笑的男女们,光是想想他们消耗重金才能见到的人儿马上会为了他自掏腰包赎身,与他回家就优越感丛生。
“谁啊?天刚黑就这么猴急,再说了,妈妈,女儿可是不轻易露面的,你办的这都是什么事?”
大厅里,一戴着面纱的女子在几个丫鬟拥簇下懒懒散散的走来,站定后,边数落着老鸨边伸手摸摸还未梳好的发髻,一脸嗔怒。
老鸨子堆积起讨好谄笑;“宝贝女儿说哪里话?妈妈哪里忍心扰你清静?这不是苏老板非说你曾与他约定好,愿自己出钱赎身,并倒贴他家做个四房小妾,今日说是来接你回府,女儿啊,你何时有了那么一大笔私房钱?妈妈可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星月姐姐,你倒是快说说啊,大伙还等着看呢。”
“噗,星月妹妹,你当真要自贬身价,倒贴给他一个布庄做四房?”
十来个打扮光鲜,身姿妖娆的女孩儿依着各自揽来的客人咯咯娇笑,身在青楼这么久,还是头回遇到这么稀罕的事,那苏和也太会异想天开了。
苏和在赛星月出来时眼睛就直了,可随着对方越走越近,又开始陷入了沉思,一样的柳叶弯眉,一样勾魂的狐媚眼,可又有哪里似乎不同,对,声音,相差不是一分半分,好似完全属于两个人,莫不是刚睡醒的缘故?而且他就在这里,她怎么一直不来看他?推开一个打手,几个箭步到了美人身前,笑道:“星月,你的心愿我已办到,你看!”
娥眉紧蹙,眼里更透着厌恶,只撇了那剑一眼就乐了:“这位公子,你竟是纯阳宫的人?”
这位公子?苏和不解。
“天呐,这位兄台,你当真是纯阳宫的人?什么时候那群道士也能三妻四妾了?”
“苏公子是吧?你少在这里污蔑人家全阳宫。”
一些欢客纷纷站出来鸣不平,逛花楼就算了,还说什么有了三房妻妾,丰邺城受全阳宫庇护,在他们心中,那相当于一个土皇帝,岂能容他放肆?
苏和见情势不对,立马澄清:“不不不,诸位误会了,我并非全阳宫的人,星月姑娘,咱别闹了行吗?你不是答应我今天跟我走吗?你是不是担心我以后不会善待你?我可以对天发誓,此生绝不负你,还有你若不想当妾,这样,我回去就把冯氏的正妻位置给你,行吗?”
赛星月一听,脸上的鄙夷更甚:“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没能力为自己赎身,第三,要嫁也绝非是你,妈妈,待会还要奏曲,就先回屋了。”
“你站住!”苏和攥紧拳头咆哮:“赛星月,虽然我苏和并非大富大贵之人,却也容不得你随意欺诳,当日你亲口告诉我,只要帮你完成心愿就跟我回家,如今却出尔反尔,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没见过你!”赛星月没想到这人这么难缠,为了名声,不得不与他理论。
苏和点头:“行,你敢摘掉面纱吗?”
“喂,你烦不烦啊?我们姐姐都说没见过你了,而且她摘掉面纱最少二百两,还当着这么多人”
赛星月抬手制止姐妹们吵闹,很是大方的将面纱摘去,挑眉:“看清楚了,你确定那些话是我说的?”这事不光是这个男人,她也很纳闷,就在几日前发生了件怪事,妈妈收了一个人二百两银子,可她并不记得接待过这么个人,当日好似很疲乏,昏昏沉沉睡着了,再醒来,丫头们说她已经接见过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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