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初凝身上的冰魄之症愈加重了,即使床上铺了暖玉,她夜里还是经常被冻醒,睡不上一个好觉。
白日里她时常觉得困乏,便坐在那湖心小亭,倚着栏杆,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付希言这几日忙着给霍清随炼制丹药,初凝已有数日未曾见到她了。
她最初不知道付希言为何生气,直到v999的声音响起来:,她才知道,原来付希言是醋了,只是看这情形,初凝怀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醋了。
初凝摘了朵莲叶,遮在脸上,闻着莲叶清香,正好睡个好觉。
没想到那莲叶被人给揭开了,她睁眼,霍清随正站在她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她:“春冉,你怎么天天都在睡,简直和个小猪崽一样。”
初凝瞪他一眼,一把从他手中夺回莲叶,盖在脸上,仰靠在红漆栏杆上,声音淡淡:“边儿去,别打扰我晒太阳睡觉。”
霍清随看着莲叶下面露出来她雪白的下巴,不过几天,便消瘦了这么多,他轻叹一声:“冰魄的滋味,不好受吧,是不是已经到了,夜难成眠的地步?”
初凝拿下莲叶,满脸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中了冰魄。”
霍清随看她像只小狐狸,黑漆漆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坐在她身旁,神色认真:“这碧玉藤是师父为我先天体热而载种,又以灵兽守护,我幼时病症发作,偷偷溜进去过,被灵兽咬过。后来师父抱我出来,声色俱厉的骂过我,说若不是我先天体热,早就被那无解之毒给冻成冰块了。”
他目光定定看着她,满是怜惜:“冉冉,这些日子来,你是不是很难受?”
初凝低下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他目光炽热,声音里也饱含情意:“若是你信我,我便不解这劳什子的毒了,你虽体寒,但只要在我身旁,便不会觉得冷。”
初凝抬眼,错愕看着他,难怪自己对他提不起防备心来,他若不说,自己竟然都察觉不到,只要在霍清随身侧,她那被冰霜冻结的血脉里,血液似乎开始重新流动起来。
她低下头:“你想要什么?”
霍清随双手按住她的肩,迫的她与自己对视,神色坚定:“嫁给我,冉冉,我会护你一辈子。”
他话音刚落,只见湖心中忽然炸开数朵水花,只冲天际,连他们所在的湖心亭也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湖水落下,初凝的发丝都被湖水打湿了。
她看向湖边,付希言着一身月白色长袍,袖袍才刚落下,目光直视着她二人,霜雪般的长发上也落了水珠。
初凝忙站起来,推开站在她面前的霍清随,忘了他刚才说了什么,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霍清随望着她的身影,不由苦笑,她在你心中,便是这般的重要吗,哪怕自己以后会没了命,也这般义无反顾吗?
付希言此刻只想杀人!
她刚才站在湖边,凝视着湖心亭中说笑的二人,半晌未动。
付希言向来目力耳力极好,即使离得那么远,她都看的清清楚楚,也听得清清楚楚。
她自然能看到,霍清随说冉冉中了冰魄,无药可救,随后那厮的手按住了冉冉的肩头,目光中含着无限深情,唤她的小徒儿,冉冉,然后叫她嫁给自己。
她感觉心里面像是压着一座烈焰滚滚的火山,有无尽怒意喷薄而出,付希言再也不想见他二人谈笑,挥袖便卷起了湖心之水,看那小亭也几乎摇摇欲坠,她的小徒儿站了起来,遥遥看着她,湛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慌乱。
付希言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过来,心里面更加难受,不仅气她,气霍清随,也气自己,为什么冉冉中了冰魄那么久,自己竟然一无所查!
若是,若是冉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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