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摆正了,“坐端正。”
商枝将他的手给拍开,“你别吵我,我在和玉儿学做衣裳呢。”
之前给薛慎之做的衣裳,实在是太丑了。
以往商枝不能够理解,为何宁雅、龚夫人、秦玉霜都喜欢给他们俩做衣裳,直到自己肚子里揣上一个,方才知道一个做母亲的心情,想要孩子穿着自己亲手准备的东西。
别的孩子身上都穿着母亲做的衣裳,一针一线倾注着对孩子的疼爱。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所有的衣裳,全都是在请绣娘做的。她可不想到时候,孩子问她是不是不爱他,为何别的孩子都穿着娘亲做的,他的是买的。
商枝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决定将女红给学好,薛慎之在身边吵,她就显得有些不耐烦。
薛慎之还想说什么,转念记起册子上有一条,切记勿让孕妇生气。
当下不敢再吵商枝,担心她动怒,只得给林玉儿递一个眼色。
林玉儿接收到薛慎之的眼神,她手指灵巧的穿针引线,然后打结,剪掉线头。
“枝枝,我们休息一下。”林玉儿握拳敲打着自己的腰背,“坐久了腰酸。”
商枝想着是坐了有半个时辰,“好,我们休息一下,吃完晚饭再继续。”
林玉儿下意识看向薛慎之。
薛慎之摇头,劝说商枝,“晚上做针线对眼睛不好。”
商枝皱眉,“就小半个时辰”
“伤着你的眼睛,会对孩子的眼睛有影响。”薛慎之面不改色道。
“是吗”商枝狐疑,医学上可没有这个说法。“你听谁说的”
“钟院使。”薛慎之见商枝满脸不相信,默了默,“大抵出现过这种事例,因为不多见,并未太广为人知”似乎放弃劝说商枝,“也极有可能是钟院使耸人听闻了。”
商枝原来还觉着是薛慎之故意哄骗她,可听他不太确定的话,她一颗心也跟着摇摆起来,毕竟许多离奇的事情,是医学上也无法给出解释的。
商枝也觉得可能真的有这种事例,因为她孤陋寡闻,才没有听说过。
“玉儿,今日就算了,你明天早上吃完早饭过来。”商枝不敢去冒险,毕竟晚上做针线,的确是伤眼睛的。至于会不会妨碍孩子,并不确信,但凡有一点可能,商枝都不敢去冒险尝试。
两世为人,这是她第一个宝贝。
自然十分看重。
林玉儿抿唇偷笑,觉得总算是有降得住商枝的人了。
薛慎之微不可见的松一口气。
下午坐半个时辰,用眼过度。晚上再坐半个时辰,会太过劳累。钟院使说孕妇不能太劳累。这一点,薛慎之牢记在心里。
商枝抚着腹部,“这个消息明天告诉爹娘他们”
薛慎之道:“好,明天我派人给他们送口信。”
“师傅,我听说怀孕三个月,等胎儿坐稳了,再将喜事传出去。”林玉儿觉得虽然是迷信,但不可不信。
商枝失笑道:“若是要将消息给捂着,可你不也是已经知道了只是告诉家中的亲人,并不在外宣扬,不会有事。”
这一点,商枝倒是没有迷信。因为家里的长辈一直盼着孩子,如今她有喜,便将好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一起高兴。
薛慎之也难得的赞同商枝。
林玉儿便不再多言,在薛府用完晚饭便离开了。
商枝刚刚放下碗,沈秋就连忙将碗筷收拾,生怕商枝会抢着做。
商枝做事做惯了的,突然清闲下来,她浑身都不得劲,起身要去厨房帮忙收拾。
薛慎之正捧着小册子在研读,当看见这么一句话:孕妇该谨守礼仪,清心养性,声音非礼乐者不习,滋味非正味者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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