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退出大殿,清润的嗓音从很远传来,“名次并不重要,贺大人胸有沟壑,腹藏锦绣,博学多才,他有如今的成就,是靠他的努力得来,这次水患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裴远忍不住咳了两声,他一出声,此起彼伏的传出一阵咳嗽声,隐隐憋着笑意。
这两个人明着赞誉贺锦荣,实则在暗讽。
贺锦荣脸色青白交织,心中倍感屈辱。
他发誓,一定要将水患治好!
贺锦荣请命道:“皇上,微臣请命治水患,若是不能将水患治好,官降一级,罚处俸禄三年!”
元晋帝身为帝王,第一次有怒发不出,反而被人冷嘲热讽,心里憋屈的很。当即将所有的怒火宣泄在贺锦荣的身上,他冷声说道:“水患治好,筒车造好,朕方才恕你无罪!”
贺锦荣心一沉,他之前打算将堤坝给推掉治理水患,而元晋帝希望保留筒车运作。即便这一次治好水患,下一次狂风暴雨,依旧会引发水患。如何改建堤坝,他脑子里完全没有半点思绪。
突然,贺锦荣想到薛慎之在儋州府城建造筒车,他那边可有水患?若是没有水患,便是堤坝设计得巧妙,不禁提议道:“皇上,微臣恳请您派人前往儋州府,探查薛大人是如何建造筒车与堤坝”
“砰——”
元晋帝将砚台砸在贺锦荣的额头,鲜血直淌。
贺锦荣头晕眼花,眼底一片血红,他不敢捂着额头,盯着身上的墨汁,深深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元晋帝克制不住怒火,怒吼道:“滚!”
贺锦荣连滚带爬的退出去。
湿冷地空气拂面,他长长喘出一口气。抬手按着额头,一片粘稠的血液,贺锦荣心中闪过戾气,就算没有薛慎之的帮忙,他不信他就真的解决不了水患!
贺锦荣离宫,带着人去就近的村落,村民们站在半山腰,看着被淹没的村庄,老弱妇孺腮边垂着泪水,无家可归。
如果离开这生活几十年的村落,又布满浓浓地不舍,对造成这一切的贺锦荣,恨之入骨!
“如果不是那狗官,在村子里造筒车,咋会闹涝灾?咱们要找他们讨要一个说法!”
“对!我们进京去告官,让他们赔咱们的家!”
“让我见到那狗官,见一次打一次!”
村民愤怒地去京城,才走几步,就看见狗官带着人过来。
一个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贺锦荣砸过去。
贺锦荣反应不及,砸在眼眶,痛得泪水飚出来,眼眶都淤紫了。
“狗官!你们还敢来!还我们的村子,还我们的家!你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甭想离开这里!”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上前,揪着贺锦荣的衣裳,将他提起来,“我们的口粮全都被水淹,你不但要赔房子,还要赔我们的一年的口粮!”
贺锦荣连忙让士兵将这几个壮汉拉开,他整理衣袍道:“我今天过来就是治理水患,你们说的赔偿,我会上禀皇上让他拨灾款。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无家可归!”
“你说,咋个治法?”有村民发问。
贺锦荣一顿,他一路走来,觉得高映月的方法是最有效的,便决定采用她的方法,“将堤坝炸毁,再重新建造”
村民一听贺锦荣的话,急红眼了,将他往后一推,“你祸害咱们一次还不够,还要继续建造堤坝淹死我们!滚出去咱们村子,这里不欢迎你!咱们进京,请皇上派一个能干的过来治理水患!”
贺锦荣脚下一滑,跌落山坡,掉进洪水里。
“救命!”贺锦荣在水里挣扎,灌进去几口水。
士兵见贺锦荣滚进洪水里,吓一大跳,立即冲下去跳进河里将贺锦荣捞上来。
贺锦荣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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