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花样来。
薛慎之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只是在襁褓上看见朱静婉的名字。
薛定云这个时候,让林辛逸将东西捎回京城给他,说明他的身世有问题,否则不会送襁褓进京。
薛慎之这些年从薛定云与许氏的态度中,最初有些猜测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却是一直没有证据,他只能以为是亲情缘薄。而这个襁褓,是薛定云透露的一个信息,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孩子。之所以送到京城,因为朱静婉的名字。朱是皇室姓氏,他希望自己在京城找到亲人?
“你打听到这个名字是谁吗?”商枝抬头问薛慎之,“会不会是公主?”
薛慎之缓缓摇头,“嘉郡王嫡女宁雅县主的闺名是朱静婉。”
他神色复杂,记起那一日在秦家,嘉郡王妃的神情,握紧袖中的拳头。
商枝心中震惊,朱静婉是宁雅县主?那么薛慎之极有可能是宁雅县主的儿子?
她一颗心迅速往下沉,记起在宫中与钟院使的谈话,这也就能说通,哑医对待薛慎之古怪的态度,原来是因为薛慎之的身世。
哑医现在有危险,薛慎之的身世暴露,会不会有危险呢?
商枝忍不住跪在床上,内心不安地抱着薛慎之,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慎之,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你暂时不用去想,还有几日便会试,专心考试就行,一切等这之后再说。”
薛慎之将她拢进怀中,抬手轻抚着她的发丝,“你别担心,我不会分心。”
商枝点了点头。
薛慎之在她额头上亲一下,取下衣裳给她穿好,一起洗漱后,两个人吃完早饭,薛慎之出门去书院。
商枝将他送出门,折身回屋子里,床铺上换下来的衣裳与襁褓全都不见了,她脸色一变,去澡堂里,就看见沈秋将一堆衣服泡进木桶里。
“别动!”商枝走过来,翻出襁褓,已经被水浸泡透,往下不断滴着水。
沈秋看着襁褓就知道闯祸了,她解释道:“小姐,你换下的衣裳都在床铺上,襁褓夹带在里面,我没有注意看。”
商枝摆了摆手,“你别放在心上,不是多大的事情。我的衣裳你不用洗,我的事情不习惯别人做,你放着等会我自己来洗。”拧干襁褓的水,商枝将襁褓晾晒在院子里的竹竿上。
忽而,她的手一顿,看着襁褓素色内衬,洇出墨黑色。
商枝连忙将襁褓收进屋子里,她拿着剪刀,顺着缝合口拆开,就看见里面夹带着一块锦帕,上面写着生辰八字,父母姓名。
商枝看着母亲朱静婉,父亲李玉珩几个字,心绪复杂难言。视线落在生辰八字上,与薛慎之如今的生辰相差半个多月。
叩叩!
门板被敲响,商枝来不及反应,院门自己开了。
宅子小,院子不大,商枝没有关屋门,正对着院门,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嘉郡王妃看见手里的东西,想藏起来也来不及。
何况商枝也不打算藏,她参加嘉郡王妃的寿宴,见到她脆弱而又悲恸的一面,仿若是一副空荡的躯壳,是仇恨支撑着她活下去。她不忍心叫一个渴盼着亲缘的迟暮老人,生活在无望的悲绝之中,在仇恨中度过晚年。
沉香搀扶着嘉郡王妃进来,一进屋子,她的目光没有离开过襁褓。这是她看着雅雅一针一线绣制出来,如何也错认不了。
嘉郡王妃手指颤抖,她拢起襁褓,泪水从她浑浊的眼底流淌而下,那般的悲绝。
商枝喉口被哽住,她嗓音沙哑地说道:“您来这里,是听到一些风声,慎之有可能是您的外孙。”她将湿透地锦帕递给嘉郡王妃,“这是宁雅县主留下来的东西,缝制在襁褓的夹层里。”
嘉郡王妃一眼认出是宁雅的字迹,她紧紧地将这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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