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只是想要借着这股风势尚永安,之后再对嘉郡王说这一切都是误会,与郡王府撇清关系。
贺平章心里算盘打得精,想要占嘉郡王府的好处,又不想担起相应的责任。
等人全部一走,他动了动眼珠子,睁开眼睛,翻身想要去捞甩在床底下的小册子。
忽而,他动作一滞,装作翻身的姿势,将手垂在床沿,继续闭目睡过去。
那一道探究的视线,盯得贺平章背脊发寒。
许久,门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周身的气息十分阴寒。他停驻在床边,伸手拿起枕头边的玉簪,仔细端详许久,拇指摩挲着宁雅二字,视线重新落在贺平章身上。
贺平章只觉得后背渗出涔涔冷汗,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手臂上汗毛都竖起来,如果不是极力的克制住,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醒来了,我们就说说话。”朱淳将玉簪放在枕畔,他盯着贺平章眼皮下滚动的眼珠子,忍不住笑道:“我是你的大舅舅,没有什么好拘谨的。”径自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倒茶喝下一杯。
贺平章心说他不是拘谨,而是害怕。
宁雅县主被囚禁,就有朱淳的一份功劳。
他之所以想要算计嘉郡王府,就是清楚朱淳不住在郡王府,他心里都盘算好,在郡王府里尽快与永安联络上,再离开郡王府,不与朱淳碰面打交道。
哪里知道,他住进来第一日,朱淳就回府来了。
“我不是郡王府的子嗣,我的父母另有其人。”贺平章在朱淳面前坦白,不敢欺骗他,就怕丢了小命。
朱淳笑容温和,十分亲切,“别想太多,安心养病。”
贺平章心里直打鼓,总有一种朱淳盯上他的感觉,那一股不安在心底漫开,令他如坐针毡。
这时,婢女端着汤药进来。
朱淳挽着袖子接过,“我来吧。”一手端着碗,一手捏握着勺子搅动,待汤药冷了,再递给贺平章,“能坐起来自己喝吗?”
贺平章佯装虚弱,他指着桌子,“大人,你先把汤药放在桌子上,我现在没有胃口,担心喝下去全都吐出来,等下再喝。”
朱淳也不为难,将汤药放在小几上,“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贺平章看着朱淳离开的身影,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手心里全是一片冷汗。
他看着小几上的药,经过朱淳的手,他是不敢再喝。
等了一会儿,贺平章撑起身子下床,他去门口察看一下,没有婢女与朱淳的身影,他端着药碗,在屋子里转圈,找合适的地方给倒了。
贺平章推开窗户,将药汁洒在花圃里,准备关窗户,手顿时僵硬住,看着迅速枯萎的花苞,浑身地血液凝固,四肢冰寒。
朱淳搅动着药汁时,他一直紧盯着,根本没有发现朱淳在药碗里下毒。
如果他不是知道朱淳心思阴毒,十分警惕,喝下这碗药,他就没命在了!
贺平章觉得身边危机四伏,朱淳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郡王府里的东西,他不敢喝,也不敢吃。
放下汤碗,贺平章躺在床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郡王府,他是不能留。
他丝毫不知道,朱淳站在角落里,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朱淳唇角一勾,果然宁雅的册子在贺平章的手里,而且里面记载的就是这些恩怨,否则他态度如此亲和,贺平章初来乍到,并未与他接触过,为何防备他?
只能说明一点,贺平章知道当年的真相。
这一碗有毒的汤药之后,贺平章胆战心惊,送来的水与吃食,他一概不碰。
与文娴赴约,他早饭随便吃一个窝窝头,中饭没有吃,在河里游泳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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