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压不住,半夜里钻出来找你算账!”她满面怒火地说道:“拿着你的东西滚蛋!”
吴氏手忙脚乱抱着祭礼,脸都气歪了!
“吴氏啊,你还记恨着邓氏养的猪拱你家菜园子呢?你都把她家的猪给打死了,贺家不计较让你来吊唁,你就算心里不情愿,也别说腌臜的话脏污人的耳朵。”
“就是啊!商丫头勤勤恳恳,种药田给人治病,能住青砖瓦房,全都是靠她的本事。她自己挣银钱了,也不藏私,带领着乡邻一起种药材挣钱,你自己躲懒,不乐意干活,想挣轻巧的银钱,咋能红口白舌的诬赖商丫头败坏她的名声?商丫头不计较,咱们乡邻可不答应!”
“你立即给她道歉,不愿意道歉,我们大家一起上你家找陈老头评一评理。”
乡邻们你一言我一语,逼得吴氏不断往后退,脸色发白,慢慢变成青色。
她面色仓皇,难以置信地看着乡邻,不知道咋就变成讨伐她的场景。
明明明明她只是挤兑商枝几句,如今仿佛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若是不肯低头道歉,便不可原谅!
吴氏呆呆的站着,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看着商枝脸上淡然的笑容,透着讥诮,双手攥成拳头,因为太用力,掌心给抠破,痛得她脸上肌肉突突跳动。
她压根没有错,为啥要给商枝道歉?
乡邻见吴氏不肯认错,上前几个妇人,拉着她的双臂,往陈二家拖去。
“走!我们找陈老头去!告诉他可得看紧这心大的媳妇,可不能让她去县城里丢人,坏咱们杏花村的名声!”
吴氏踉踉跄跄被她们拖着往家里走,听到乡邻的话,吓得肝胆发颤,“放开我!你们撒手!”猛地挣扎推开钳制住她的妇人,吴氏愤恨地说道:“我和贱丫头的事情,和你们有啥关系?她给你们一点好,你们就和哈巴狗似的捧着她!让我道歉,没门!”她死死地盯着商枝,神情中充满了怨恨,“你敢在陈老头跟前说些不该说的话,老娘不会让你好过!”
撂下狠话,像有恶鬼在后面追一般,一头扎进窄巷子里逃命似的跑了。
乡邻们被吴氏气得仰倒,纷纷劝说商枝,“她嫉妒心强,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你带着乡邻挣钱,她和你有过节,拉不下脸来求你,见上面酸一酸你,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商枝很大度地笑道:“我没有往心里去。吴婶今日大概是气急了,她气消后,会来找我道歉的。”
乡邻们面面相觑,总觉得商枝是不是气糊涂?
吴氏可没比许氏好哪儿去,叫她想通道歉?那得太阳打西边出来。
乡邻们心里这么嘀咕,可不敢说出来,笑了笑,全都散了。
李大婶心直口快,“那臭婆娘真能给你道歉?”
商枝笑道:“嗯,不出十天!”
她之前细细观看过吴氏的面部,印堂为肺经,山根为心经,鼻头为胃经,从上而下,这一纵列气色青暗c红赤,主有大病,而吴氏恰应此症。
刘大婶笑道:“商丫头说的话,就没有不准的。天儿不早了,赶紧回家去干活吧,待会还得上许氏家中吃席面。”
一行人各自散了。
商枝看着还站在原处的胡氏,她唇边笑意淡去,“有事?”
胡氏紧紧地握着手心,左右看一眼没有人,犹豫的说道:“我之前答应过你找证据,现在邓氏人不再了,平文他爹双腿被打断,你能不能算了?”
商枝挑高眉梢,“我听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记住一条道理,任何人做错的事情,终将要付出代价。不能因为他受到惩罚,就能抵消他犯下的错。”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何况,他这双断腿,并非因为那桩事情,而付出的代价。”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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