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他两没事就发疯病,你别听他乱吠。”王春芳想拉着薛慎之走,薛慎之拂开他的手,漆黑的瞳仁冷漠的看刘乔和蒋立远一眼,“立字据。”
刘乔听王春芳的话,脸色阴沉,而后见薛慎之要求立字据,仿佛是怕他们输了不认账,忍不住冷笑,“王春芳,看见没有,人家不领情,你别多管闲事!薛童生的才学在乙班就是委屈他,我不是给他一个机会?”
他翻出自己的竹篮子,拿出一张宣纸,立下字据,顺便按下手印,然后递给薛慎之。
“一式两份,谁不认账,谁就是孙子!”刘乔目光阴冷,透着一股狠劲,“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在书院混不下去!”拿着薛慎之按手印的一张字据,冷哼一声,甩袖走了。
周边的学生嗡嗡的议论开了,无不在嘲笑薛慎之狂妄自大,读书乏味,他们也乐得当个笑话看。
“欺人太甚!”王春芳气得跳脚,恶狠狠的瞪着他们,见人都散了。看着薛慎之脏污的篮子,惊呼道:“慎之,这是怎么搞的?算了,都丢了吧!我给你换个新篮子,只是书册弄脏了,得重新抄。”
“留着。”
“诶?”
“丢了太可惜,不能随便浪费食物。”
食物?
王春芳挠挠头,里面装的都是学习用具,哪里有食物?
醒过神来,薛慎之已经走出讲堂。
王春芳追出去,恰巧碰见背着大包小包,从家中回来的文曲星。
文曲星累得吐舌头喘气,“累死我了!这几天咱们有口福,我娘给准备了烧鹅和烧鸡村花,帮我把包袱背去号舍!”把包袱全甩在王春芳身上。
“为什么是我?”
“你吃的最多!”文曲星踢他一脚,“快去!”
王春芳委屈的背着包袱,薛慎之过去帮他分担,文曲星说,“慎之,我来书院看见你家那位邻居妹妹在外面摊子吃馄饨。”
薛慎之一愣,“你认识她?”
文曲星捂住嘴,朝王春芳挤眉弄眼。
王春芳没有接收到文曲星的暗示,实诚的说道:“那天文曲星拉着我躲在门口看了。”
文曲星狠狠瞪他一眼,连忙解释道:“嘿嘿,我就是认个脸熟,日后在镇上遇见了,她有困难咱们也能帮把手。”
薛慎之‘嗯’了一声,把包袱塞给文曲星,往书院外走去。
——
巷子里。
商枝与两个人对峙。
“小娘子,花和银子都拿出来。你想留下来,也行啊!”手上断了一根尾指的男人,盯着商枝秀丽白皙的脸蛋,伸手去捏她的脸。
“啪”地一声,商枝拍开他的手。
心里暗想财不露白,她方才大意了,才招了这些地痞无赖的眼。
男人看着被拍得发麻的手,眼露凶光,“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再和商枝磨蹭啰嗦,直接上手去抢姚黄。
商枝捏紧手里的银针,往后退,后背抵在墙壁上,捻着针的手被冷汗洇湿。她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把花往前一送,“我给!银子我只有二两。”
他们见商枝识趣,这才脸色缓和,“这就对了,何必讨皮肉苦吃呢?”看着商枝往怀里掏银子的动作,眼底露出贪欲。
“给你们!”
两个人同时靠近,一人接花,一人接银子。
商枝迅速的出手,在男人凑过来接东西的时候,把花往背篓里一塞,手里的银针扎在他们的后脑勺上。
银针上淬了麻痹神经的药,商枝一个人在外行走,特地贴身放着防身。这还是第一次用,扎脖子能够更快发挥出药效。
他们生的人高马大,逞凶斗恶的恶棍,动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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