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晚饭后天气还早的很,太阳刚刚有回家的愿望,虽已偏西但是仍然恋恋不舍。
范兵和吴端相约到外面走一走,他们出了宿舍生活区的大门,再往东就是一工区的生产盐场,盐场中间是一条坑坑洼洼的柏油公路,直通到很远的地方,路的尽头直达清河的一条支流。拉盐汽车动不动就上百吨,长年累月已将这条公路“摧残”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熟悉道路状况的人,很容易出现问题,喝醉酒的老滩汗们在这条路上闹出了数不尽的笑话。
吴端光明正大地带范兵出来,是不是意味着她接受了范兵呢!应该是吧,起码今天范兵的表现没有让她产生不悦。
吴端和范兵一前一后,日暮之光照射出两人淡淡的影子,重叠又分离。在生活区里面的时候两人步伐较快,也不说话,生怕别人看到似的,等出了生活区到了公路上的时候才逐渐放慢了脚步。范兵还是跟在吴端身后,一前一后。
今天吴端还是穿着那身粉红色的运动服套装,不过天热了,她没有穿外套。紧身的衣服衬托出完美的流线身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部位翘;富有弹性的肌肉随着步伐紧张而愉悦地跳动着,充满了性感和诱惑。
这样迷人的夜晚,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范兵的心头。他又错觉在回忆里,那是一道随时都会撕裂的伤疤,一条心理上难以逾越的沟壑。
今天吴端梳了一个甜美的公主头发型,长发披肩,中间一簇头发用皮筋扎起,又系上一条蓝白相间的丝手帕,看上去青春不失端庄。
“今天”
“你”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范兵停下来先听吴端说。
“今天吃的好饱,好久没有吃这么多了。”吴端一只手捋着肚子,随后整理了一下上衣的下襟。
“是吗?是不是喔做的菜特别好吃?”范兵笑着打量着吴端。
“呵呵!是啊!没想到你能把甘蓝做的这么好吃,以前我最不愿意吃甘蓝。”
“为什么?”
“食堂里除了辣椒炒甘蓝就是清水煮甘蓝,没有别的花样。”
“哦!你自己不做吗?”
“我做的也不好吃,总有一股子怪味,你还别说,今天西红柿炒甘蓝是我吃的最好吃的一次炒甘蓝。”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炒甘蓝。”范兵忙不迭地接过话端,他话里有试探。
吴端回过头来,努了努嘴笑着说,“呵呵!好啊!那就变着花样炒,不带重样的。”
“啊?我就会西红柿炒甘蓝,要不咱换点别的?”
“可以啊!你还会做什么菜?”
“那多了去,差不多都会。”
“真的吗?”
“真的!”
“你们家是不是没有女孩?”
“对啊!我就兄弟俩,我弟弟今年高考,如果不出意外清华北大没问题。”
“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真的,我们家基因好,遗传的脑子都很聪明,我大姑家表哥自己承包了盐场还开着商店,我二姑家两个表哥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一个在北京铁道部一个在省会城市搞设计,还有我三姑家表弟在清华大学。”
“你们家亲戚够牛的,属你笨吧!”
“嘿嘿!我是偏科,不然考个一本没问题。偏科?你不识数啊?”
“你还猜对了,我数学学得一塌糊涂,不过语文也好得一塌糊涂。”
“是吗?你在自学的那个专业叫什么文学来?”
“汉语言文学。”
“对!对!汉语言文学,所以你就考汉语言文学,早干什么去来!”
“唉!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
“站在努力也不晚,我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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