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饭做好后,四个人围坐在餐桌吃饭,黎明舒总感觉缺了一个人。
杨以枫和顾超岩是有孩子的,今年已经六岁了,可是从进屋到现在吃饭,都没见到这孩子的身影。
“顾震呢?”
顾震是顾超岩和杨以枫的孩子。
“他?”杨以枫神色紧张,闪过一丝愁绪,硬撑起几分笑容:“他在房间休息呢,等他睡好了,我再去喂他吃饭。”
六岁的孩子需要喂饭,这要么就是父母太溺爱,要么就是身体有恙。
以顾超岩和杨以枫目前的处境,就算想溺爱孩子,家庭条件也不允许他们这么做,那很可能是孩子生病了。
黎明舒关心道:“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顾超岩叹口气,放下筷子,“两年前那事情闹的最厉害的时候,他被人抱走,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受了惊吓,得了失言症。他现在只是年纪小,有点害怕,不喜欢跟人接触,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以后,会不会好他也不知道。这种心理疾病,需要长时间的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可是以他目前的经济能力,根本给不了孩子最好的治疗。
可是,黎明舒却很坚定,笃定道:“会好起来了,等我们挣钱了,给小震找最好的医生,肯定能治好。”
“是,舒舒说得对。”
除了替自己翻案,顾超岩又找到工作的动力,那就是给孩子提供更好的治疗。
初秋晚凉,一阵风起,带起离开树干的叶子,飘进没有遮拦的阳台,狭窄的窗口,落叶起舞,久久不愿落下。
黎明舒和杨以玫离开。
顾超岩和杨以枫起身相送,将他们送到出租车上,在路边看了很久才离开。
他们看得不只是突然造访离去的亲人,看得更是即将到来的前程。
顾超岩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取出书架上面早已落回的纸盒,将盒子表面的灰尘抹掉,打开里面放着他的职业证书和各项获奖证明。
他曾经以为,这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再见天日,但是现在机会来了。
顾超岩看了很久,随后将盒子盖上,放在书架最显眼的第三层,刚好与书桌对立,一抬头便能看到。
距离他们重见天日的日子不远了。
……………………
回去的路上,黎明舒颇有感慨:“妈,我感觉很多事情,就像堆积木一样,只要从根基抽调一节,整个上方赖以生存的积木就会全部崩塌。”
就以顾超岩来说,他最赖以自豪的工作被毁了,后来的机遇就像过山车的下降,一路摔落到底。
但在杨以玫的理解来看,这其中的根基就是杨以玫和黎晖博的婚姻。
在他们离婚之后,黎晖博疯狂的报复杨家。有的人为了拍黎晖博的马屁,故意向杨家人发难。而有的人,只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然后捞取自己的好处。
“是啊,人心不古。”
杨以玫如此叹息道。
她曾经那么信任黎晖博,愿意交托终身,结果只是误信豺狼,落得这么凄惨的下场。
经历这么悲观的一天,让杨以玫的心情是落到极点,整个人无精打采,回到家里,连晚餐都没有做,便回房休息了,原本答应黎明舒回来做桂花酱的承诺也没兑现。
黎明舒也不强求,不会做饭的她,只能自己对付做了清水白面,吃一口就觉得难以下咽,将面全都倒了。
打开院子的路灯,在铺盖一层细雾的夜色下,散发出照出几分明黄的朦胧,恍若仙境。
黎明舒是吸了雾气的仙女,垫着脚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时而起身,时而蹲下,将一颗颗坠落的桂花捡起,攒了满满的一盆。
她一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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