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水,给我水。”
当昏迷的凯赛尔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昏迷了一晚上的他只感觉口感舌燥,胸口闷得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仅仅翻转一下身体都感到剧痛不已。
一个杯子笨拙的递到了凯赛尔嘴边,凯赛尔连忙张嘴,只是喂水的人动作过于僵硬,一杯水撒掉了少许,甚至还小小的呛了凯赛尔一口。
“咳咳咳咳......怎么这么笨的,连水都不会喂......啊,多夫大人,怎么是您......咳咳咳咳咳咳......”
凯赛尔刚要发脾气教训一下这个笨拙的医疗兵,睁眼一看,拿杯子的人居然是多夫本人,顿时吓了一跳,被呛的更厉害了。
“对不起啊,凯赛尔阁下,我现在还有点不适应一只手帮人喂水啊......”
“大人,您的手这是......”
震惊之中的凯赛尔从床上坐起,动作一大,牵引的胸前一阵剧痛。他这才发现,自己光着上身,胸前绑满了绷带。而眼前的多夫左臂挂在胸前,同样绑满了绷带,只是左手现在只剩下了半截小臂,鲜血把绷带浸的殷红。
“技不如人罢了,没什么好提的......”多夫看着自己的断臂,语气中带着悲戚。
“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在和那个中央军统领厮杀,结果被一剑刺中了胸口,就失去了意识......”
多夫长叹一声,说道:“责任在我,维克斯要塞丢了......”
“怎么可能!”凯赛尔惊呼道:“我们城内有近三十万大军,就算伸出脖子让中央军砍,他们一天也砍不完......我昏迷了多久?”
“你很幸运,也很强壮,只昏迷了一晚上而与。”
“什么?!一晚上我们就丢掉了维克斯要塞?!”凯赛尔感觉自己胸口伤口仿佛开裂一般疼痛,“那斯帕兰大人呢?大人是否成功突袭了对方的侧翼?”
“斯帕兰大人昨晚已经派了斥候过来联络,说他们在奔袭途中遭遇了东南军两万步兵军阵的拦截,没能及时赶到维克斯要塞城下,现在他们正在等候后面步兵集团的到来,合兵之后会向着维克斯要塞进军,与我们汇合。”
四面八方涌入的坏消息把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凯赛尔打的措手不及,他强打起精神,又问了多夫一句:“大人,就没有一点好消息吗?”
多夫苦笑着,沙哑的嗓音吐露着苦涩:“你我都还活着,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凯赛尔也摇头苦笑,随即又不解道:“我记得我是被一剑刺中胸口,为什么还能活下来?”
“所以我说你很幸运,凯赛尔阁下。”多夫用仅剩的右手伸进口袋,拿出一物。
凯赛尔不嘬舌,多夫手中的东西,赫然就是他刚刚送给自己的那枚骰子!
原本两寸见方、抛光精美、边角打磨光滑的钢制骰子如今竟然径直从中间断成两截,断面光滑整齐,没有一点毛刺裂口。光从断面上一眼就能刺断骰子之人剑法之高,世间少有。
“如此看来,是多夫大人救了在下一名啊。”凯赛尔接过多夫手里的骰子,感激的说道。
“我说了,阁下运气罢了,与老夫无关。”
多夫的语气透露着淡淡的悲伤,他站起,向着营帐门口走去:“这东西已经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阁下若是不愿再看到这不祥之物,不必顾虑,丢了就是了。”
“大人救命之恩,凯赛尔没齿难忘。这骰子在下一定会珍惜保管,绝不会丢弃的!”凯赛尔握紧手中已经断成两截的骰子,高呼道。
早晨的阳光从多夫突然打开的大帐门口照进,强烈的光线晃得凯赛尔睁不开眼睛,多夫的身影站在逆光中,看不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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