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呵呵转身就走。
无常站在原地,邪魅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从微眯的眼睛里迸发出的一股黑气渐渐缠上了他的全身,一息之后,黑雾渐渐散去,无常的一袭白衣变成了一件彻头彻尾的黑衣,仔细看他的眼中,也时有一丝若隐若无的黑气环绕其中,此时的无常,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黑无常!
锦宁投胎到了一个很好很完美很和睦的家庭,最起码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父母双全,总不至于沦落到找爹找娘找身世就用去了半辈子的凄惨日子。为了表示满意,锦宁咧开嘴朝她的父母笑了笑,然后她亲爱的父亲开口说出了这辈子她最不愿意听见的三个字。
“赵二狗,嗯,这孩子就叫赵二狗了!”
她亲爱的娘亲还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头,抚了抚她的小屁股,笑得一脸慈祥地说了一句,“嗯,我也觉的不错,这名字甚好!”
锦宁:为什么没有人问问她觉得好不好?
锦宁在娘亲的怀抱里一个鲤鱼打挺,不开心地嚎叫起来,她的本意是想直接开口说“谁特娘叫赵二狗的”,但是没想到她还不能开口说话,于是只好用她这个年纪的语言来表示抗议了!
结果俩人都不懂她的意思,还以为她是饿了,于是又喂她吃了点奶
在一声声饱含爱意的二狗二字下,锦宁茁壮成长起来了,最让她头疼的是,自己最先学会的两个字居然是二狗当时听闻她叫出二狗两个字后,她爹娘都笑坏了,于是又抱着她叫了小半天的二狗。
锦宁只觉心凉了,完了, 她这辈子怕是和二狗脱不开关系了!
等锦宁会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们赵家是村里的首富,所以,首富都流行取名叫二狗么?呵呵呵呵呵
变成了黑无常的无常离开了阴阳里,到了凡间,却没有像他在孟婆面前说的那样去锦宁身边,而是去了一家酒楼。
他倒了一杯酒,细细地浅酌了一口,左眼之上萦绕的黑气便渐渐有褪去的趋势,眸中开始散发出无常平日里懒散的模样,而他的右眼,依旧雾气蒙蒙般蒙着一层诡异的黑气。
“无救,你终于醒了啊,还是说,你终于肯睁开眼面对了!”
他身边根本没有第二个人,但他的语气的的确确像是在和什么人聊天。若是有人在此刻注意他的脸,便会发现,此时他的左眼里是满满的深情与愧疚,而右眼,却是附着一层寒冰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右面嘴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嘲讽地意味,他又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之中的怨毒与冷漠与刚才他开口时那般深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无常左眼清明右眼昏暗,左眸深情右目冷漠,他竟是在黑与白之间变换,竟是在与自己聊天。
“无救,当年不是我不救她,是我救不了,天命难违啊!”
使无常一身黑气的黑无常大概就是范无救了,听闻白无常的这句话,右眼之中萦绕的黑气又重了几分。他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连一个冷哼都不屑于回白无常了。
白无常心下也是愧疚嘈杂着几分心虚了,是啊,当年他的确救不了她,可范无救心里也明白是救不了了吧,但他还是出手了,而自己唉
救不救得活是一回事,救不救,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壶小酒下肚,无常身上早已无任何一丝黑气,一席白衣也恢复了正常,脸上又是从前白无常常挂着的表情,一副慵懒的颓废样子。
酒杯中还剩下浅浅一杯底的酒,白无常捏着酒杯自然而然地一口喝掉了范无救剩下的酒底。不管怎么说,总体情况还是好的,好歹他范无救睡了三百年如今是醒过来了,虽然他不愿意同自己说哪怕一个字。而且,最好的情况不是他没直接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么
离开了小酒馆,白无常自然是要去找锦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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