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
夏夜清的声音并不严厉,仿佛日常的的语气,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话,目光也温和如常,可慕雪听在耳朵里,却仍不住浑身战栗,手都抖起来。
“清哥,我……”
夏夜清向前走了一步,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她,依旧是淡淡的语气,“怎么了?我说让你捡起来,这很难吗?”
慕雪还想解释,“清哥,你听我说,我只是……”
夏夜清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她,“好了,既然你起的这么早,就吩咐厨房做些早饭来,我今天在这边和你一起吃。”
慕雪如释重负,搓了搓自己的手,缓解着尴尬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清哥有什么想吃的吗?”
夏夜清摇摇头,“无所谓,你看着办就好。”
慕雪点了点头,绕开他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夜清又说了一句,“小雪,以后我的书房交给下人来收拾就好,这里面太杂乱了,你还是少进来。”
慕雪声音低了下去,“是,清哥,我记住了,那我先去了。”
身后的门关上,夏夜清走过去捡起印章,拿在手上转了转,蓦然间想起了黄金炆的话,怪不得他临死前都还嘴硬,原来他自恃把慕雪拖下了水,以为夏夜清不敢拿他怎么办,没想到夏夜清完全不知情,还阴差阳错的杀了他。
这一时间,夏夜清反倒有些为难了,慕雪被搅了进去,他也不知道她陷的到底有多深,如果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联系,那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救她。
思来想去,直接去问慕雪怕是行不通的,她既然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情,就绝不会轻易承认,说白了,他们之间的夫妻情分,也仅限于此了。
“都怪我!”
夏夜清叹息一声,一手轻抚额头,歪倒在了沙发上,慕雪生性高傲,自从嫁给他,虽有夏太太的名分,感情上却始终被他忽视,她有如今的行径,虽不能说完全是他的错,但大部分是跟他有关,一个不被爱的女人,是悲哀的。
“张副官,张副官!”夏夜清对着外头高喊了两声。
不大一会儿,张副官便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放着夏夜清的印章,顿时一愣,询问道:“总长,有事情吩咐?”
夏夜清坐直身子,说道:“事情我大致已经清楚,不用再查了,堵住魏千帆那边就可以了,另外,吩咐家里的下人,没有我的吩咐,除了打扫的,不许任何人进我的书房。”
张副官瞬间明了,却也不敢细问,点头应道:“总长,我明白了,魏千帆那边好说,只要您放他一马,他自然会兜着黄金炆的事情,可问题是……”
张副官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把目光转向了夏夜清,后者暗暗咬了咬牙,颇有几分不甘心,却又不得不做出妥协。
“把所有的事情推到黄金炆身上,至于魏千帆,由着他去辩白,这件事给总理一个交代也就罢了,索性货已经追了回来,没有酿成大祸,总理不会再追究,我们也不用再追查,至于印章,你悄悄销毁,对上头就说印章丢失,找个替罪羊。”
“总长,您可要想清楚了,错过这次,再要对付魏千帆可就难了,还有那个山本忠一,我们抓到他的把柄可是不容易,更别说还险些连累到你。”张副官颇有几分惋惜的道。
这些日子他们彻查京都的烟馆子,可不单单为了找人这么简单,好不容易才找到些蛛丝马迹,可以把魏千帆等一众人拖下水,又冒险解决了黄金炆,到最后一步了,却突然放弃,换做谁都会不甘心的。
夏夜清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我想清楚了,机会总会有的,不急在这一次。”
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这次兄弟们辛苦了,你拿十根金条下去,请大家喝酒,就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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