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离开娘娘时已是华灯初上时分,等他到达青诗会现场时,正好有一名年轻人正在台上侃侃而谈。
“不才迟慕春,此次幸蒙盛会,斗胆登台献丑,鄙人才疏学浅,武修一道更是不足挂齿,权且以诗词向诸君请教,请问哪位贤能愿意登台指教?”
说罢一手负后一手摇扇,仰视而立,眼里似乎没有任何人。
王墨看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如此自傲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便问旁边一人。
“仁兄,请问这人是何方高人?看起来很嚣张嘛。”
那人看王墨衣着素净气质很像读书人,似乎对王墨的孤陋寡闻有些吃惊,摇头叹到:“迟慕春号称天下第一才子,五岁能文,七岁能诗,在场之人恐怕没人在文道上是他的对手。”
王墨谢过此人,看见月儿三人正在后方一间包间里向自己招手,随即向那方走去。
迟慕春见无人主动上场,随即说到:“鄙人听闻王家少主自幼聪慧过人,斗胆恭请王墨王家主登台指教。”
王墨没料到针对自己的挑衅这么快就来了,想起长平公主所说王家历代家主中最弱的那一个,刚才弈棋时大败于娘娘的糟心感觉更加强烈,此时再看此人自以为是的样子,顿时就有些火冒三丈的感觉。
月儿三人蓦然变色,她们都知道王墨一向不善诗词,更何况如今失忆早已忘却前事,月儿琴儿同时起身,都想替王墨挡下这一场,却见王墨镇定地向这方摇头示意,两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王墨负手转身,信步走向舞台,一抹不可捉摸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场间顿时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王墨身上。
在场之人即使没有见过王墨,但多少都听闻过一些王家少主的事情,知道他在文道方面实在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很多人都以为王墨会自承不敌,却没人料到王墨竟然敢登台应战。
王墨走到台上向众人行礼致意,然后微笑说到。
“有幸参加这次青诗会,能借公主殿下的宝地与各方翘楚相会,王某实感三生有幸,各位日后若有闲暇,在下随时恭候诸君至鄙府相叙,如能承蒙指教或是有幸携手共进,都是在下真心期待的事情。”
王墨态度亲和,语气诚恳,一下子就博得了很多人的好感,能与王家攀上关系或是进一步加深感情,也是一些人希望的事情,当然,还有一些人等着看王墨的笑话。
长平公主很惊讶王墨的开场话这么漂亮,一上台就开始拉拢人心,远不像以前那个在公开场合畏首畏尾的少年郎,王墨真的已经变了,而且变化很大。
王墨说完转向迟慕春,谦和说到:“王某一向仰慕迟兄的才华,此次能当面受教,实感荣幸。”
迟慕春最看不惯的就是没有真本事的世家豪门子弟,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大汉,最没有本事,但地位反而最高的世家豪门子弟非王墨莫属,这对许多苦读诗书,艰难谋求仕途的人来说很不公平,听说王墨要来参加青诗会,他早就想好借机好好教训一下王墨,现又听到王墨虚伪的客套话,心中对王墨的厌恶更甚。
“哪里哪里,天下谁人不知王家历代家主文韬武略无人能及,迟某听说王兄从小就常常对天放歌,时常吟诵一些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很难理解的绝妙佳句,由此可见王兄定然是天赋异禀,绝不会令王家列祖列宗蒙羞,在下不才,请王兄先出题。”
迟慕春毫不掩饰地挖苦王墨,但王墨的情绪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保持着微笑,极有风度地拱手说到。
“承蒙迟兄谬赞,王某不过一粗通文墨的俗人,如有不慎得罪之处,还请迟兄多多包涵。”
王墨的大度与迟慕春的刻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连支持迟慕春的很多人都觉得他在公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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