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城,依山而建,山上的潺潺溪水缓缓流下,在三十里之外,逐渐与其他河流汇合,形成了这片大地上第二大水系—浔江,因为处在浔江源头,源城故而得名。
此时的源城城内,气氛异常紧张。二十多天前,靖亲王被囚禁的消息传到城内,而谋反的罪名也一并传来,靖王府内一片人心惶惶,作为大哥的魏文自然不能坐以待毙,随即征兵买马,并且派遣偏将樊越加紧练兵,短时间内就拉起了一支两万的人马,但是这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显然无法抵挡方世铎的三万精兵,魏文所能仰仗的只有这源城的城墙了。
此刻,魏文正站在源城的城墙之上,看着城外已经驻扎的大军,心里一阵感慨。前两天方世铎的大军刚到的时候,魏文趁他们立足未稳之际便主动出击,但是谁曾想,大军虽然长途奔波劳累不堪而且人数不齐,但是士气依然旺盛,主动出击的魏文反而折了两千人马,方世铎凭借坚固的防守和强悍的战斗力,仅仅损失一千余人,让本来信心满满的魏文一下子坠入了深渊,自己手上的兵力本来就不多,一下子折了近十分之一的军队,后面的形式愈发严峻。
除了魏文之外,城墙之上还站着李如松和樊越两人,之前的偷袭就是李如松提出的计划,可是战果并不理想,而樊越则在这次偷袭中,左臂被砍了一刀,就算现在包扎好了,但是每次一用力,伤口崩裂,鲜血就会浸染整条纱布。
“师爷,接下来这仗怎么打?”魏文问道。
李如松似乎在思考如何应敌,许久之后才说道:“方世铎有备而来,我们先前的偷袭已经失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源城城墙坚固,城内粮草可以支撑至少两年,但是方世铎却没有两年的时间,皇帝可等不了,所以修整之后他必定急于破城,我们进攻也许不是最强的,但是两万人马加上这城墙,抵御他们的进攻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隆亲王世子也前来助阵,虽然没带多少兵来,可是对士气的提升却大有益处。”
“怕他作甚,之前要不是轻敌,我怎会被他们砍一刀,有种光明正大打一架,我不信我樊越会输给他们。”站在一边的樊越愤愤不平道。先前的偷袭之中,因为自己太过深入,导致被士兵围困,若不是魏武及时赶来出手相救,恐怕自己现在早已成为乱军中的一具尸体了。
“樊将军稍安勿躁,”李如松一如既往地淡定,“大战还未开始,樊将军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得等,等到敌军露出破绽才可以。”
魏文虽然没有开口,但心里早已连连称赞。前些天的偷袭只是序曲,真正决战还未开始,除了三弟魏修之外,自己和二弟魏武现在整日训练士兵,收集粮草,做好了僵持的准备。其实现在魏文的心里还有些惭愧,当初父亲教育自己兄弟三个要修习武艺,带兵打仗,自己作为大哥却只是得过且过,对好多事情只是一知半解,尤其当三弟从马背上摔下来,成了瘸子之后,自己非但没有继续刻苦努力,反而害怕受伤经常偷工减料,如今文也不成,武也不成,幸亏自己是靖亲王长子的身份,否则若是在普通人家则一事无成。现如今大军当前,自己一时竟然没有任何办法,要不是李如松提醒自己大军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可以趁敌军立足未稳之际,以逸待劳,说不定会有奇效,自己也许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敌军最近有异动吗?”魏文甩开心中的杂念,问道。
“据探子来报,目前驻扎下来的有一万人马,暂时没有开拔的迹象,后面的两万人马将在五日之内达到。这次领兵的是太尉方世铎,监军御史吕士成,偏将张卫和陈功。看来对方势在必得啊。”李如松说。
其实魏文一早就知道领兵的人是方世铎,按理说太尉乃一朝军政长官,戍守边疆,抵御外敌才是他的职责,如今却被派来捉拿自己,有点大材小用,甚至连丞相吕士成也一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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