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发少女移动了一下身躯,一对大眼睛,凝注在阮山的脸上,道:“你是阮山?”
阮山道:“正是在下。”
长发少女道:“我写给你的一封信,你可曾收到吗?”
阮山道:“已收到了,多谢姑娘盛情相助,请恕在下几处要袕被点,不能起身拜谢,还望姑娘多多原谅。”
长发少女叹道:“我自幼体弱多病,除了爹娘之外,一生很少结识他人,你是我极少的熟人之一了”
阮山暗道;咱们见面只不过两三次,每次我都是在惊风骇浪之中,令尊点了我的袕道,放我的血,救你的命,倒是难得你还能记起我来。
心中念头转动,口中却不知如何回答。
那长发少女黯然说道:“我说这些话,你也许感到奇怪,其实,你如果是我,也是一样,一个终年缠绵在病床上的人,十几年来很少有清醒的日子,能够认识一个人,那该是多么可贵的事情啊”
她娇喘了两声,接道:“我爹爹经常在我清醒时,提起你的名字,他说只要我换得你身上的血,我就可以恢复生命活力,和别的女孩子一样的快乐生活,因此,你的名字,早已深植在我的心中和脑际了。”
阮山道:“原来如此。”
长发少女接道:“不只如此,我记得咱们还见过面?”
阮山道:“不惜,咱们见过,但都在深夜之中,姑娘如何记得?”
长发少女道:“虽然是匆匆一眼,留给我一个模糊的形貌,但经我日夜思索之后,那模糊的形貌就逐渐清晰了,这形貌半由印象得来,半由我自己塑造。”
阮山心中暗道:你大都在晕迷之中,难得有清醒之日,还有心思去思索这等事情
只听毒手华佗说道:“玲儿,你已经很累了,休息一会再说吧!”
父亲的慈爱关怀,流露无遗。
那长发少女突然微微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细白的牙齿,说道:“爹爹!在女儿记忆之中,我此刻该是清醒时精神最好的一次,我说了很多的话是吗?”
毒手华佗道:“是的,孩子,你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样多的话。”
长发少女道:“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疲倦。”
毒手华佗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他很少看到女儿的笑容,此刻眼见她脸上的欢愉之情,竟然是不忍阻拦于她。
那长发少女接道:“阮山,我爹爹说,我如果换得你身上的血,就可摆脱病魔,回复我健康,此事是真是假?”
毒手华佗双目圆睁凝注在阮山的脸上,满脸都是乞求之色。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爹爹医道精通,也许他说的不错。”
长发少女道:“你也很相信我爹爹的话吗?”
阮山正想答话,那毒手华佗却抢先接道:“怎么样,爹爹没有骗你吧!”
长发少女伸出手去,按在阮山的额角之上,道:“阮山,你可知道,放完你身上的血,救了我的性命之后,你会怎么样?”
阮山道:“生死未卜!”
毒手华佗接道:“死不了。”
那长发少女,取开按在阮山额角上的右手,接着缓缓说道:
“你救了我这无用的性命之后,你即将永埋地下”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暗道:她缠绵病床十几年,应该是有强烈的求生之心才是,但此刻听来,却是全不把生死事,放在心上一般。
但听那长发少女接道:“你既然知道,放完身上的血,就可能立刻死去,何以又不肯拒绝我爹爹之求呢?”
阮山道:“令尊医道绝世,他也曾告诉过我,如果是缓缓小心换血,并非是非死不可。”
长发少女叹道:“你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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