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山转眼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正是求丐,在他对面坐着满脸酒色的是邪僧。
只见邪僧一瞪惺忪的睡眼,说道:“穷要饭的就爱多管闲事,我和尚可是不听你的。”
口中说着不听,右手袍袖,却疾拂面出,一股暗劲,带转那大酒壶,转向飞去。
求丐挥手拍出一掌,两只酒杯,紧随酒壶之后,转向飞去,仍然保持着二尺左右的距离。
厅中群豪,大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如果发出内力,带动酒壶转向而来,并非什么难事,但加上这两个酒杯,那就非一般人所能为力了,除了有着特殊的造诣、自信之外,绝不敢轻易尝试。
那酒壶、酒杯,飞出了四五丈后,无人再出手,力尽向下落去。
这时,突然见宣华夫人右袖一抖,那力尽跌落的酒壶,突然由下向上一翻,疾向宣华夫人手中飞旋而去。
宣华夫人紧随左手一拂一卷,一丈外的两个酒杯。也紧随酒壶之后,飞入了宣华夫人的手中。
她很少在中原露面,厅中群豪,大都不认识她,但见一个美貌妇人,有此功力,都不禁暗中震骇。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诸位之中,只怕有大部分不认识这位巾帼英雄,兄弟替各位引见一下,这位乃是苗疆第二高手,宣华夫人,诸位想是久听其名了。”
宣华夫人嫣然一笑,道:“边荒武学,登不得大雅之堂,还望诸位多多指教。”
右手掂了掂手中的大酒壶,接道:“一壶美酒,弃之可惜,贱妾借花献佛,敬那位余兄一杯。”顺手在酒杯中斟满了一杯酒,食、中二指轻轻一弹,满杯酒直向余不歪飞了过去。
余不歪哈哈大笑道:“老叫花子艳福不浅,竟然得美人垂青,夫人既然不嫌弃老叫花子的老丑,那是却之不恭了。”伸手接过了飞来的酒杯。
宣华夫人淡淡一笑,又把第二个酒杯斟满,目光转动,四下扫掠了一眼,笑道:
“这杯酒,该奉敬宇文总瓢把子才是。”左掌向前一送,酒杯直向宇文付飞了过去。
这两人距离虽远,但那酒杯却缓慢异常,悬空打旋,有如蜗牛慢步。
宇文付暗运内力,道:“多谢盛情。”伸手接住酒杯。
那酒杯到了宇文付的手中,又打了两个转,才停下来。
宇文付心中暗吃一惊,道:好深厚的内功!
宣华夫人端起自己面前酒杯,娇声笑道:“两位请啊,贱妾奉陪一杯。”说罢举杯就唇,当先一饮而尽。
厅中群豪,虽然大都未见过宣华夫人,但却久已听她之名。
苗疆中人放蛊的事,早已传扬于武林之中,这宣华夫人乃是苗疆第二高手,放蛊之能,自然是非同小可,以那余不歪的身份武功,接过酒杯之后,“也是不敢贸然喝下。
宣华夫人饮干了杯中之酒,看余不歪和宇文付仍然端着酒杯,不敢饮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余不歪突然大声喝道:“不得了,这酒杯之中,下了毒。”挥手把酒杯摔在地上。
他见识广博,岂肯为那宣华夫人言语激怒,但想到长时间把酒杯端在手中,实非良策,倒不如随口捏造一件理由,摔去手中酒杯,这宣华夫人放毒之能,人人心有畏惧,如若诬她在酒中下了毒,自是无人不信。
但听砰的一声,酒杯片片粉碎,酒滴溅飞,洒了一地。
这时,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碎破的酒杯之处。
但见碎裂破片中,突然跃起了一条其细如针,长约寸许的白色小虫,盘空打转。
余不歪只瞧的心头大震,暗道:好利害的宣华夫人,果然在酒杯里做了手脚,老叫花子如果受不住她言语讥笑,把这一杯酒饮入腹中,这苦头可是吃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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