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太太两道斜飞入鬓的花白眉毛一耸,冷漠地接道:“老身接掌唐家门户三十年,从未受过人的要挟,这次沈大庄主能够逼我离开四川,亲身赶来,那是足见高明了。”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唐夫人言重了。”
阮山已经感觉到今宵这洗尘宴上,所以人数不多,原来是早作好的安排,赴会的人,恐怕都是沈天奎圈定的可疑人物,希望早作了断,免得明天中午大会之上捣乱
只听唐老太太尖厉的喝道:“老身此来之意,沈大庄主是早已明白了?”
沈天奎缓缓举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笑道:“老夫人如此年纪,竟然还是这般火爆的性格,就不怕气坏了身体吗?”
唐老太太怒道:“老身不愿和你斗口,咱们之间的事情,是此刻了断呢?还是稍候片刻?”
沈天奎道:“此时不过初更,距离天亮时间还早,老夫人最好还是先用过酒饭,我某人既然决定了重出江湖,难道还会跑掉不成。”
唐老太太虽然激愤难耐,但却又似乎被沈天奎握住了什么把柄,一顿手杖,恨声说道:“老身不能迟过三更。”
沈天奎笑道:“好!三更之前,在下定然对你唐夫人做个交代。”
唐老太太不再言语,闭上双目,静坐不动,只见她挽发的钗簪,突然散落地上,白发散乱,在夜风中飘飘飞舞。
阮山心中暗道:这唐老太太如此气怒,心中定然是充满了委屈,怒发使钗簪散落,这份内功造诣倒也惊人。
沈天奎端起面前的酒杯,又大喝了一口,笑道:“诸位之中,如若还有和在下要谈什么旧恨往事的,还请快快提出。”
宇文付心中一动,正想开口,突然听见对面而坐的上官洪抢先说道:“在下上官洪想请教沈大庄主!”
沈天奎两道冷电一般的眼睛,直逼过来,盯在上官洪脸上瞧了一阵,浓眉微扬,沉声道:“上官兄有何见教?”
显然,沈天奎对上官洪的举动,感到有些意外。
上官洪重重咳了一声,道:“赶来归云山庄的武林人物,不下百位,但这洗尘宴上不过区区才二三十人,不知大庄主用心何在?此乃兄弟不解之一。”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好!还有一件,你一并说完,在下再答复不迟。”
上官洪道:“区区初入中原,和贵庄中人,素不相识,自是谈不到仇恨二字,不知为什么竟然把在下也列入死亡的名额之内?此乃兄弟不解之二。”
沈天奎纵声大笑了一阵,道:“上官兄为什么要自谦死亡,倒叫我沈某人也有些不明白了。”
上官洪冷笑一声,道:“沈大庄主如果没有把我等置于死地之心,何”
沈天奎大笑接道:“你可是说我在酒菜之中下了奇毒?”
上官洪道:“这等下五门的手法,以你沈大庄主的身份,自然是不屑为之,何况在坐之人各各算的上武林高手,酒菜之中下毒,如何能够毒得死在场之人。”
沈天奎脸色一变,冷冷说道:“上官洪你如果想从中挑拨离间,可别怪我沈某人反目无情,应了死亡自谦之言。”
在座群豪,大都是听过沈天奎是一位凶残恶名之人,也都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眼看沈天奎突然变了脸色,言语间暗施警告,不许上官洪再多管闲事,不禁一齐向上官洪望去。
上官洪眼看群豪,大都把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不禁心花怒放,哈哈一笑,道:
“沈大庄主施展的手段虽然是出人意料,天衣无缝,可以遮掩天下英雄耳目,但却瞒不过我上官洪的双眼!”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无知狂徒,信口雌黄,来人给我拿下!”
只听一声清叱传来,花树丛中,疾飞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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