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大汉看阮山挨了一拳,不肯还手,瞧出便宜,心中暗道:女孩子家内力柔弱,拳掌之上劲道有限,伤不了他,如若我一掌把他震杀,或是重伤当场,岂不是要大露锋芒,受在场武林同道敬重。当下暗中运起铁沙掌力,悄无声息的走进一步,一掌拍出。
阮山耳目何等灵敏,那大汉向身边走进之时,他已经警觉,但想到眼下群豪激动之时,一个处理不好,便将要引起一场恶战,此来原有求人相助之心,如果闹出了流血惨剧,只怕是永远难见谅于武林中。于是暗中运功护身,装作不知。
但他却没有料到那大汉练的竟然是铁沙掌。
萧奇虽然也瞧了出来,但他心知阮山有罡气护身,这人鬼鬼祟祟,暗中施袭,有欠光明,要他吃些苦头也好,看见装作未看见。
那大汉掌势拍出,见阮山还未发觉,心中大喜,暗想:这倒是该我大出风头,一举成名。又加了两成劲道,全力拍出。
掌势触到了阮山身上,立时觉出了不对,只觉一股强大无轮的反震之力,回击过来,气血内涌,闷哼一声,摔倒地上,晕了过去。
阮山的护身罡气,功候还浅,对方又是用的碎石开碑的铁沙掌,但觉热血上涌,内腑剧震,也吐出了一口血来。
这变故,震惊了全场,玉娇、金娇同时尖叫一声:“相公!”一齐伸手扶住了阮山。
阮山暗中一提真气,压制下翻动的气血,淡淡一笑,道:“我不要紧,快放开我。”
二婢看他神色无异,不敢勉强,依言放手。
阮山探手取出一块方绢帕,递向那青衣少女,道:“冒犯姑娘了。”
原来,阮山一时控制不住内腑中涌上的气血,喷出一口鲜血,正吐在那青衣少女身上。
那青衣少女呆呆的望着那倒在地上的大汉,认出是以铁沙掌驰名江湖的碎碑手崔亮,心中暗自震骇道:“他是有心让我的,刚才我打他一掌,竟然是毫无反震之力,这崔亮的掌力,强我何止数倍,却受到如此重伤”
低头看了看衣袂上大片血迹,心中忽生不安之感,垂下头去,不敢和阮山目光相触,低声说道:“不妨事,相公不用放在心上。”
悄悄避到了铁手神拳张灵风的身后。
宇文付横移两步,行到崔亮身旁,探手一把,抓起了崔亮的身子,低声探问道:“崔兄,你伤的很重吗?”
崔亮耳、鼻、口、目间都有紫血涌出,这正是内腑离位,心脉断裂之征,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起死回生了。
只见崔亮突然睁开了眼晴,说道:“他有护身罡气”说话时肌肉颤动,似乎是用尽了身内的气力,一语甫落,气绝身亡。
宇文付缓缓放下崔亮的尸体,挥手对群豪说道:“诸位暂请各回席位。”
碎碑手崔亮之死,使群豪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听到宇文付呼喝之言后,纷纷回归原位。
宇文付目注阮山,冷漠地说道:“阮兄驾临,有何见教?”
阮山道:“兄弟已脱离了归云山庄”
宇文付微带愠意地接道:“在下所知,那沈天奎正派遣快马,邀约武林枭雄,为阮兄加盟归云山庄一事,大作庆祝,却未听见阮兄离开归云山庄的讯息。”
阮山一皱眉头,道:“有这等事?”
宇文付道:“在场之人,大都知晓,兄弟岂敢信口胡言。”
阮山心中暗道:我如果据实说明内情,虽然可获得群豪了解,但陷身在归云山庄的父母,只怕有性命之忧,一时沉吟难决。
金刀萧奇突然接口说道:“宇文兄请一旁说话,在下有几句机密之言,不便当场说明。”
宇文付略一沉吟,转身行到浮台一角。
萧奇大步走了过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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