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厅中哈哈一阵大笑,道:“那位可是令孙儿吗?”
苏大娘道:“冰宫往事,幼孙无知,恐怕他已经不记的了!”
敞厅中笑声复起,道:“但小女却是难忘那一夕相处,终日缠闹着老夫,要重见令孙一面,西域冰宫中,虽然不缺奇珍异物,但却很难解她郁郁愁怀老夫爱女情深,女儿数次催老夫进入中原,但冰宫事忙,一直顾不上为小女奔忙,此次小女随同老夫北上,意在寻找她思念儿时伴侣的心愿。”
阮山心中暗道:这人把我们请来此地,怎么也不让我们进入厅中小坐呢?
心念还未转完,敞厅那镣绕烟雾中,人影一闪,一个身盘龙锦袍,胸垂雪白长髯的老者,突然间出现在厅门前面。
五年前的往事,闪电般掠过了阮山的脑际,想起在武当山三元观中,无为道长那丹室中遇见的西域袁教主,袁宗山。
苏大娘欠身一笑,道:“怎敢担当的起教主亲迎。”
袁教主拂髯一笑,道:“两位请入厅中坐吧!”
苏大娘目光一转,望了阮山一眼,道:“玉儿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见了前辈,竟然不知参拜。”
阮山只好一撩长衫,拜了下去道:“晚辈苏玉,叩见老前辈。”
袁教主哈哈一笑,扶起了阮山道:“苏侄儿快些请起。”
挽起阮山后,直向厅中行去。
进入厅门后,突然觉得一股寒意袭来,好比突然间进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阮山心中大感奇怪,留神看去,只见敞厅两侧排列着十六座巨缸,后壁间放着一座玉鼎,缭绕香烟,由鼎中冒出来,寒气却由那十六座巨缸内蒸蒸上腾。
香烟和寒气,在敞厅内交混成一片缭绕的烟雾。
袁教主牵着阮山左手,一直行入厅中一张长形木桌边,才放开阮山,笑道:“苏侄儿请坐。”
阮山也不客气,依然坐了下去。
袁教主望了苏大娘一眼,笑道:“令孙人间祥麟,英俊非凡,嫂夫人有此佳孙,实乃可喜可贺之事,足慰苏兄在天之灵了”苏大娘道:“日后还望教主多多提携。”
袁教主笑道:“老夫义不容辞”
微微一顿,接道,“老夫由西域冰宫之中,带来了几件中原难得一尝的美味,咱们畅饮几杯!”举起双掌,互击一响。
片刻工夫,缭绕的烟雾中,走出来四个白衣少女,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只木盘,盘上各放了一个紧扣的玉碗。
阮山暗暗忖道:他在这厅中放了这么多寒气,想来他那些美味,必是冷若寒冰的了。
只见最后一个走来的白衣少女手托的木盘上,除了一个紧扣的玉碗之外,还有三副杯筷,和一个玉瓶。
袁教主取过玉瓶,拔开木塞笑道:“苏侄儿的酒量如何?”
阮山道:“晚辈不善饮酒。”
袁教主道:“好!那你就少喝一点吧!”
举起玉瓶,在阮山的酒杯中滴下了三滴。
阮山看那玉瓶,最多不过有六两容量,暗暗忖道:我虽然不善饮,但喝个四两半斤的酒,也不会醉,你在我杯中滴下三滴酒,也未免太瞧不起我了。
只见袁教主在苏大娘那小玉杯中加了半杯酒后,又在自己杯中加了半杯,才举杯笑道:“试试老夫这雪香千日醉的味道如何。”
阮山举起酒杯,原想一口吞下,但见那袁教主,只轻轻吃了一滴,不禁心念一动,暗道:这酒名既然叫雪香千日醉,只怕是激烈异常,慢慢尝试一下再说,轻轻吃了一滴。
酒入口中,立时有股奇烈的清香,直透入丹田之中。
袁教主放下酒杯,笑道:“苏侄儿如果力难胜酒,那就不要吃了,尝尝这几道菜味如何?”伸手把木桌上紧扣在玉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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