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碎盘,早已收拾,群豪齐齐入座,阮山担心那酒中有毒,不敢饮用,跟着沈天奎落筷的菜肴食用,心中暗道:如若你在这菜肴中也下了毒,连你在内,谁也别想逃脱。
一餐饯行宴,匆匆用完。
沈天奎挽住了阮山一只手同出大厅,穿过花丛,直向庄外走去。
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早已套上了四匹健马,一个青衣童子,高坐车门外,右手里拿着一条长鞭,左手中握着缰绳准备出发。
沈天奎指着那马车笑道:“为兄和你二哥,都备有一份薄礼,奉送双亲,三弟的行李,我已叫人搬入车中,四匹健马,也都是千匹中选一的好马,足可当长途跋涉之任,三弟思亲情切,就此上道吧!”
阮山仔细看去,只见那控马的青衣童子,正是金娇扮装,当下躬身一礼,道:“大哥设想周到,相待情深,小弟就此拜别了,”
沈天奎回望了身后的唐姑娘一眼,笑道:“三弟请扶唐姑娘上车。”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那唐姑娘的神情木呆,不言不笑,和初见她时那等巧笑情兮c妙语解颐的情形相比较,已是大不相同,心中好生奇怪,但又不便追问,当下一抱拳,道:
“唐姑娘如愿和在下同行,请来上车。”
唐姑娘目光缓缓由沈天奎脸上掠过,慢步而来,登上马车。
阮山飞身一跃,登上马车。
宣华夫人避开沈天奎的目光,向阮山笑着走来,突然一枚小小纸团飞到阮山身前,阮山赶忙接过。
金娇左手缀绳一抖,马车突然向前飞驰而去。
遥听宣华夫人娇脆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兄弟,你如想要那幅玉仙子的画像,最好是早些回来,我给你”
阮山站在车头上,挥手致意,但却未答宣华夫人之言。
辚辚的轮声,荡起了一片沙尘,沈天奎和宣华夫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不见。阮山藏好了手中的纸团,掀开垂帘,进入车厢,只见玉娇也改穿了一身男装,倚栏而坐,目光望着车篷,似乎是正在想一件沉重的心事。
车厢后面,放着两只大箱子,唐姑娘斜斜的靠在箱子上,闭着双目,似乎是已经熟睡了。
宝马华车,丽人相伴,这该是何等的赏心乐事,但阮山却有着一种茫然无措之感,他觉出这车厢中充满着一种幽伤和诡异的气氛,每个人都似乎是有着重重的心事。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道:“玉娇,你在想什么心事?”
原来他自从进入这车厢中后,那玉娇姑娘始终未曾望他一眼,浑然似乎不觉得他进入了车厢。
玉娇如梦初醒一般,缓缓把投注在车篷上的目光,移注到阮山脸上,突然的叫了一声:“三爷。”又住口不言。
阮山心中大感奇怪,说道:“你怎么啦,此刻咱们已经离开归云山庄,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玉娇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妾婢很好,没有什么。”
她虽然想使笑容自然些,但阮山却看得出她笑的很勉强,很凄凉。
阮山心头气闷,暗道:好吧!你既然不愿说,那便算了,我也不再问你,当下闭目运气调息起来,不知不觉间,竟入禅定,物我两忘。
待他由禅定中清醒过来,夕阳早下,已经是暮色苍茫的时分。
马车早已停下,唐姑娘和玉娇已经不见了,只有金娇一人当门而立。
只听金娇低声说道,“三爷醒了?”
阮山点点头,道:“她们呢?”
金娇道:“进去休息了,李庄主已经在车外等候很久了。”
阮山道:“哪一个李庄主,我不认识啊!”
只听车帘外响起一个宏亮的笑声道:“在下接得了大庄主金花令谕,特地赶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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