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文官搞出来的阴谋诡计,文官该死。
身为勋贵,他们身上的爵位,都是拿命拼来的。
流了那么多血,付出生命的代价,死了那么多袍泽,好不容易有了个爵位,可以庇佑子孙后代,庇佑袍泽后人,文官轻轻巧巧就想夺爵。
做梦!
谁敢夺爵,他们就和对方死磕到底。
谁不让他们活,他们也不会站在原地等死。
勋贵武将,双目喷火,恨不得冲上去,宰了那些假惺惺的文官。尤其是那个提出削爵的御史,更是该被千刀万剐。
比起勋贵武将的愤怒,皇室宗亲更是慌乱。
他们读不成,吃不了读的苦,也吃不了当兵的苦。可谓是文不成武不就。
他们能富贵一生,整日斗鸡遛鸟,全靠爵禄养活。
一旦削爵,他们哪里还有富贵日子过。
当文官,比不上那些家学渊源的官宦子弟。
当武将,同样比不上家学渊源的勋贵子弟。
没了爵禄,皇室宗亲在官场上,屁都不是。很快就会被打回原形。
所以,削爵是万万不能的。
决不能让陛下削爵。
朝堂上,群情激奋。
勋贵武将联合皇室宗亲,对御史,对文官进行讨伐。
到后来,两帮人直接打了起来。
鞋子乱飞,官帽落地。
“啊!谁的臭鞋子,熏死老夫啦。”
“吃我一记三月不洗脚。”
“吃老夫一记撩阴腿。”
一帮文武大臣,打起架来,体统都不要了。
头发乱了,官服乱了,脸也花了。
象征着无上权利的金銮殿,充斥着各种味道。
酸臭酸臭,无法忍受。
文德帝只能败退。
奶奶个腿,只是试探一下,就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文德帝捏着鼻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削爵一事不可轻启。”
李侍中偷偷离开了金銮殿,一路跟随在文德帝身后。
一回到兴庆宫,李侍中便郑重建议文德帝,不可轻启削爵一事。
文德帝紧蹙眉头,心里头烦闷得很。
“李爱卿,爵禄已然成为我大周最大的负担,仿若长在身上的吸血鬼,怎能不除。”
李侍中昂首挺胸,朗声说道:“今日朝堂上,诸位朝臣的反应陛下都见到了。不瞒陛下,微臣斗胆安排人提议削爵,试探朝臣反应,已经引起了众怒。
改明儿,微臣说不定会被人堵在半路上打闷棍,府邸大门口被人喷粪。微臣地子女,也将被人孤立。他们的婚事,也将受到影响。”
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
李侍中继续说道:“陛下,削爵一事只能徐徐图之,决不能操之过急。”
文德帝冷冷一笑。
他心里苦啊!
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去捅削爵这个马蜂窝。
祖宗们,自太祖以下,个个大手笔,大方得很,爵位就跟不要钱似的撒出去。结果苦的就是子孙后代。
本朝,光是世袭罔替的一等公爵,就有六家。
一等公爵,位同亲王。
一年的爵禄,几家加起来都是个天文数字。
何为世袭罔替?
就是不降等袭爵。
祖宗挣下来的爵位是一等公爵,子孙继承就是一等公爵,不必降为二等公爵。如此一来,子孙后代一代代传承,一代代都吃着朝廷的爵禄,一代代富贵。
好在,其中两家世袭罔替的一等公爵府,已经断了根,被先帝收回了爵位。好歹是替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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