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晒,趁着太阳毒辣,他又将茅屋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居然找到了纸和笔,还有不少书,不过过于潮湿,他便将纸笔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
而后拿着一本闲书看着,但是却看不进去,他心里装着事儿,就是关于卖冰棒的事儿,这个季节,卖冰棒很赚钱,但是他没有成本啊,一毛钱都没有的那种,上哪儿去弄钱呢?
许父许母麦子没割完就听说原许昭的舅舅生病了,原许昭舅舅对许家可谓掏心掏肺,六零年那会儿,要不原许昭舅舅的一碗拌了麦麸的玉米面,许家一家估计要饿死一半,所以一听说原许昭舅舅生病了,许父许母赶紧就去看望,顺便帮着割麦子,估计还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即便许父许母回来手上也没有钱吧?
许昭更不可能向许左成c许右成借钱,正郁闷时,听到有人喊:“许昭在家吗?”
“谁啊?谁喊我爸爸?”
许昭才刚站起身,许凡已经迈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到院门口,在许凡询问时,许昭已看清楚来人是村里的张大叔张大婶。
“张大叔,张大婶,你们找我?”许昭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是啊。”张大叔笑着问。
“进来坐,什么事儿啊?”
张大婶笑着说:“想来想去,整个村子里就你一个读书人,村长都不行,所以就求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
张大婶拍一下张大叔。
张大叔这才解从中山装式的衬衫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说:“让你帮忙读信。”
“谁的信?”
“我儿子的啊。”
“行,我来给你读。”
张大婶高兴地拍着张大叔的肩头小声说:“就跟你说,许昭肯定行,肯定愿意帮咱们。”
张大叔说:“别吱声,听信!”
张大婶立刻不作声。
许昭接过牛皮纸信封,展开标准的红色条纹信纸,看着工整的字体,便开始一字一句的念给张大叔c张大婶听,张大叔的儿子的儿子是村里少见的文化人,其实也就是初中毕业,想出去看一看,于是就跑去广市发展,发展的还不错,特别通过邮局寄了五十块钱回来,希望张大叔张大婶不要挂念,保重身体之类的。
没想到张大叔张大婶的儿子还挺先进的,成为第一批外出打工人员。
“他过的很好啊?”张大婶问。
“是啊,隔三差五就能吃到肉。”许昭说。
“能吃到肉就好,能吃到肉就好。”张大叔c张大婶一起说。
因为给读了信,张大叔c张大婶看许昭特别亲切,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坏啊,忍不住就和许昭多聊几句,听说许昭可以帮忙写回信,二老更是喜不自禁,拉着许昭嘘寒问暖地,还从裤兜里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给许凡吃,然后又询问许昭麦子收获怎么样,说着说着便说,张大叔便说去年收成不好,他们年纪大了,种不了地了,想买粮食都得跑外地去买,今年可能还要去外地买点。
许昭一听,忽然联想这两天最发愁的钱的问题,当即说:“张大叔,我的麦子可以卖给你们一点。”
“你的?”张大叔c张大婶同时问。
“嗯,我的麦子卖给你。”许昭说。
“你今年收多少麦子?”
“一百多斤。”许昭说。
“才一百多斤,那不够你和许凡吃的啊。”张大婶说。
“我有别的办法。”许昭说:“张大婶,你们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卖给你六七十斤,回头你们再要的话,我去外地帮你们带。”
“真的?”
“嗯。”
“可是我怕你们不够吃,过几天你还要缴公粮的。”
“够的,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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