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有便是没有吧。”谢锦兰打了一个哈欠, 以示其兴致缺缺。
谢锦绣瞧着谢锦兰这副模样,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不再是说些什么。
“说来也是,前几日便是听闻你和胡阁老家大公子的韵事,原来你们这对未婚夫妻也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谢锦兰随口一说, 这胡阁老家的大公子便是先前那位追着青衣远去的男子。
谢锦绣面色越加冷硬, 仿佛是不可侵犯的贞女。
“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
丢下这一句之后, 谢锦绣便是摇曳着裙摆远去,步伐便是乱了几分。
谢锦兰将手中的碎枝丢下, 望着谢锦绣的背影若有所思:“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天真。这哪敌得过多嘴夫人的舌头。”
三年来,谢锦兰凭着大长公主赐予的小鼎, 对这上京城里的事了如指掌, 尤其是谢府和忠勇侯府。
该说谢锦绣运道好, 还是不好呢?
每每出府一回,便是招惹麻烦。可这麻烦到了最后总会是变成好事。
例如说桃粉之事。
这胡阁老家的大公子不过是其一罢了。
遇上这等事, 要是平常女子怕是开怀极了,可谢锦绣却是最厌烦这等事。
而矛盾便是在此处。
常人眼中的好运道, 在谢锦绣眼里却是麻烦。
嗤笑一声,谢锦兰看不惯谢锦绣, 自然是认为谢锦绣矫情。
又是瞟了一眼青衣离去的方向, 心中起了些许困惑, 这青衣的表现着实奇怪。
被胡大公子发现,又是如何?
胡大公子虽有些才名,但绝对威胁不到她二人,何必要将其引开?
谢锦兰这般一想,心中困惑更是浓郁,不由自主地踏上了先前青衣离去的道路。
九曲回环,大长公主府邸的园子小径曲深,眼前赫然是一个分叉口,右侧是通往大长公主的卧房,而左侧则是书房c梨园等地。又是望了一眼天色,谢锦兰已然是心有退意。巧在此时,胡大公子神色慌乱地从右侧小道出来。
此处空旷,谢锦兰躲闪不及,只能沉下脸色,迎了上去。
“胡公子。”
一声却是未能唤住胡大公子。
谢锦兰眉头蹙起,再是唤了一声,胡岩这才回神,瞧见是不认识的女子,又是愣了一愣。
“夫人是”
谢锦兰回了一礼:“礼部侍郎之妻方谢氏。”
“原是宜佳县君。”胡岩拱手道,脸上渐渐冷静下来,恢复了以往风轻云淡的模样。
谢锦兰却是一愣,而后又是一笑。也该是如此,谢锦绣此人从来不屑于向他人诉苦。自然这位胡大公子不会了解曾经她对谢锦绣的毒害。故而现在胡岩的态度才会如此温和有礼。
“胡公子,可是迷了路?”
谢锦兰如此一问,使得胡岩面色一红。胡岩自然明白这已然是内院之地,外人可不能轻易踏入。而现在谢锦兰给了一个台阶,自然连连道是。
“宜佳县君可为我指路?”
“自是可以,胡公子只须得沿着这条小道行去,便是能见到其余人了。”
这路胡岩自然知晓,故而不过是点头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去。
看着胡岩的背影,谢锦兰转回身,沿着胡岩来时的路往前寻去。
青衣绝对不会不知,这一条路通向大长公主卧房。而胡岩却是从这条道出来,着实怪异。
再是往前行了数百步,一处月门在藤蔓掩映下,显得格外悠闲。谢锦兰步履匆匆,却是与此景格格不入。
穿过月门,谢锦兰顿了顿脚步,四处望了望。
那婆子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