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澳副总兵曹。
“来得居然是明军!?”看清楚对方的旗帜后,赫托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赫托是不识字的,包括城头上所有鞑兵都是文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辨认对手的身份:即便来人穿着古怪的连身绿袄,但是居前的两面明制纛旗,以及旗面上那些方块字,都暴露了来者的身份。
很快,一个穿着皂吏服色的老头就被带上了城头。
这时候,500人的骑兵已经在城外的空地上下马,一些人拿出水袋挂在了马脖子上。
“来得是哪路兵马?”赫托不会汉语,但他身旁有翻译,所以翻译用生硬的汉话指着旗子问道。
县城老吏被带上城墙后,搭眼一瞧,然后回忆了一下,这才对翻译说道:“副爷,来得是南边福建的勤王兵马,主将是位副总兵,姓曹。”
“what?”
赫托还是没闹明白——不要拿后世人的模板来套这个信息匮乏的时代,城头这些鞑子中,还就没有一个人知道福建的具体位置。
老吏无奈,又解释了两句:福建在长江以南,漳潮副总兵,大约在福建外的某个大海岛上。
“混账!那这伙海狗是如何到我迁安县城的!?”
赫托最终听明白后,不由得还是大怒,他愈发搞不明白了:如果是从海上来,那么东边更靠海的永平府居然没有消息,让这伙人蹿到内陆的迁安来了?
接下来他想通了:“这伙人一定早就登陆了,还是从明国腹地串进来的,不然不会从北边下来。”
“狼烟,放狼烟!”
双手拄在城头,恶狠狠盯着城下这伙人看了几眼,赫托决定先放狼烟示警。他方才冷静下来之后,已经隐隐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对头:大队骑兵从北方杀来,三屯营居然没有报警......遵化和三屯营方向,总有一处出了问题。
狼烟一放,不管对手还有没有后续兵马,永平和滦州都会提高警惕四下派出哨探,不至于像他一样,被人打到城下才知道。
放完狼烟后,赫托又下令信使出城,将这股兵马的消息通报给邻居。
一切做完,赫托安下心,细细打量起城下这伙明军来。结果仔细一看,再一数数,赫托却发现,这伙人看似气势足,实则兵力并不强?
城下穿着绿袄的兵丁总数不过五百有余,其中还有二百是拿着鸟铳的枪兵......另有几十号穿着花衣的,大约是辅兵,站在后排。
再数一数马匹,赫托现在知道为何这区区五百人就能造出喧天的气势了:这伙人居然是一人双马,城下现在聚了上千匹好马!
“南边的明人军将横是有钱?”赫托贪婪地看着城下,入眼处全是一片体态熊健的上好北马。
这上千匹马,无疑代表着一笔巨大的银子。在大明如今战乱频繁的局面下,二十两银子也不见得能买到一匹好马,所以这是实打实二十万两以上的财富。
常年管辖着五个牛录,已经算是镶蓝旗高层的赫托肯定是明白这个价值的,所以他正在仔细衡量带兵杀出去的可能性。
赫托这个甲喇额真,理论上掌管着五个牛录一千五百人。但是自从大军出关之后,留在迁安这里当钉子户的赫托,手下只留了四百人应付差事,所以他今天第一时间并没有出城应战,毕竟这些古怪对手的底细他没有摸清。
现在细细看来,城下这伙人纯粹就是海上来的菜鸡啊!
就在此刻的赫托眼前,两个穿着绿袄,拿着大旗的骑兵正在打横从城下跑过,一路上甩动着手中的旗帜,貌似在对城头的鞑子挑衅,引来一阵阵欢呼。
接下来是射击表演:一个拿着三眼铳的骑兵同样从城下纵马跑过,然后这位弄潮儿对着城头连连射击,仿佛能打中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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