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最了解你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乌桓人和鲜卑人虽然同属游牧民族,不过双方之间的关系说是世仇也差不多了。
蒲头去年底亲自发出诏令,调集鲜卑三大势力前去弹汉山会盟,这种大事乌桓人自然是早已经探知了。所以丘力居一说到鲜卑人会盟的事情,乌延立即想到这其中的关键之处了。
塌顿皱眉道:“连我们都能看出来这一点,汉人为什么就没能想明白?反而一口咬定就是我们南下去劫掠的。”
丘力居冷声道:“汉人百姓根本就分不清那些骑兵到底是鲜卑人还是我们,他们此番受到袭击上报,刘虞的第一反应当然也是跟他们一样。”
“至于其二,刘虞本人身居幽州牧之职,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他都要有所表态,若是一味对我们示弱,他也别想坐稳州牧的位置了。”
丘力居心中很清楚,在幽州大部分官员都认同那些马匪乃是乌桓人的情况下,刘虞就算心中怀疑,他也必须派出使者前来自己部落之中。否则就是示弱的表现,这样一来自然无法统领四方。
速仆丸沉声道:“大汗的意思是,刘虞此次既然派来使者前来,其实就是不准备跟我们开战,所以我们大可不必担忧?”
丘力居摇头道:“刘虞这次肯定是做了两手准备,第一手就是先行派出使者前来责问我们,然后让我做出解释。如果这个解释能够说服幽州方面大部分官员,刘虞自然不愿意跟我们大动干戈。”
“不过我的解释如果他们不满意,刘虞无论如何都会调集幽州大军前来跟我们一战,这是他维护州牧权威的必行之事!”
塌顿冷声道:“幽州虽然辖下十几个郡,不过各郡兵力过于分散,刘虞想要将他们全部调集起来绝非易事。退一步说,就算是他能调动四五万大军前来,难道在草原之上我们还怕了他们不成?”
丘力居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现在虽然不怕刘虞,不过真要跟汉军其了冲突,同样是难免元气大伤。为了一件我们没坐过的事情进行大战,太不值得了。”
乌延略带忧心道:“大汗准备如何跟刘虞解释清楚?”
丘力居道:“我准备跟着刘虞派来的使者亲自前去蓟县城一趟,在我回来之前,部落之中就由你们几个暂时主事!”
听到丘力居准备亲自前去蓟县城,塌顿立即急声道:“父亲大人!刘虞老儿这次明显是不怀好意,您现在前去蓟县城亲自进行解释,这无疑是羊入虎口啊!如果我们一定去跟刘虞解释清楚,孩儿愿意代替父亲大人前去!”
大将乌延同样劝道:“大汗,塌顿所言极是啊。现在汉军跟我们之前的猜忌还没解释清楚,您此番亲自前去蓟县城,万一跟刘虞撕破脸皮,到时候只怕无法安然返回啊!”
作为辽西郡乌桓的大头领,丘力居在各个部落之中拥有绝对的威望,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无论是塌顿还是乌延,都不想让他亲自前去蓟县城冒险。
丘力居道:“不必担心!刘虞此人之前担任幽州刺史的时候,我们也跟他打过交道。汉人有句话叫做君子可以欺其方,对付刘虞这等正人君子,根本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速仆丸开口道:“大汗,话虽如此,不过凡事就怕万一啊。万一刘虞这次行事失了君子之风,或者是刘虞手下那些官员想要谋害大汗,这些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啊,还请大汗三思!”
丘力居笑道:“我跟你们打个赌,就赌我这次前去蓟县城,最后肯定能够安然返回,你们只管下注我回不来,下多大我都接着!”
塌顿皱眉道:“父亲为何这么笃定刘虞不会对您动手?”
丘力居道:“辽西郡乌桓部落已经尽归我们治下,辽东郡和右北平郡之中同样有不少乌桓部落被我们控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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