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型实在有些违和，说时髦吧，也就发型勉强算得上。他的皮夹克上缀着闪亮的金属箭头，像极了后世的二货少年。

    黄柏这张脸还没有变成糙树皮，脸上还浅浅地扑了层粉，看着有些滑稽。

    黄柏厚着脸皮等王言的回复，抽空还跟许渭打了声招呼，他应该是这里的驻场歌手。

    此刻黄柏心情忐忑，能懂得欣赏许渭的老板应该见识不差，而且跟那些唱片公司的贱人不一样，还会创作。

    和老郑交好且不提，这少年人能耐极大，黄柏也有所耳闻，几天来酒吧里都传遍了，眼睛都不眨一下，拍出一百万就把红星社都买下了，还只要许渭一个。

    黄柏一方面觉得王言有点蠢，太不会做生意，红星社那个破烂公司，十万都不值；一方面又认为王言很仗义，没有落井下石，不像很多打着唱片公司招牌的那些人，光会耍嘴炮尽坑人。

    王言笑着打量年轻时候黄柏，摇了摇头断然道：“你没歌手的命。”

    黄柏急忙解释：“我唱歌很棒的，全国的听众反响可好了。我还当过七年舞蹈老师，能唱能跳怎么就不行了？”

    王言扶额，这家伙明明只是全国走穴，还整得跟全国巡回演唱会似的。

    许渭笑笑，没拆穿他。

    余南眨着眼好奇地望着王言，不明白为什么要一口拒绝别人，王言不像是那种没情商的人。

    “我这就给你亮一嗓子，我还不信你会不识货。”黄柏不服气。

    王言不置可否。

    黄柏径直走上台，和乐队打了个招呼，拿起麦。

    “今儿有人说我没歌手的命，我很不高兴。你要说我没偶像歌手的长相，我还勉强同意。可你不能说看不到一个实力派歌手的潜质。一首《回来》，送给和我一样，所有对生活还没绝望的朋友。”

    台下一阵哄笑，随后一阵热烈的掌声。

    王言含笑鼓掌，黄柏这说话水平一绝，到底是全国游历锻炼出来的。

    《回来》是指南针乐队眼罩主唱罗奇的代表作品，算得上当年女子摇滚的巅峰之作，金属嗓音色嘹亮得像冲锋号。

    黄柏憋了一口气，一开嗓，中气十足。

    台下掌声更热烈了。

    “你可别随便得罪人啦，我听他唱得还不错，就算你不签，也别打击别人啊。”余南小声劝道。

    王言反问道：“你觉得我唱得怎样？”

    余南一怔，然后猛点头：“当然很棒啊，比他还强一些儿。”

    王言转头看许渭：“少年哥，你觉得呢？”

    许渭沉吟片刻，开口道：“小柏唱摇滚的话，还差一点劲。唱流行，我看可以了。”

    许渭的点评还是委婉了点，黄柏之所以做不成歌手，纯粹因为他历练太久导致唱腔太油，乍一听不错，听多了容易起腻，没能注入个人的音色特质。正如同后世好声音节目中，但凡酒吧歌手成绩就没有太好的。

    一曲唱罢，迎着一片掌声，黄柏满脸喜色来到王言面前。

    “咋样，有没有让你振聋发聩？”

    “别唱了，你的前途不在唱歌上。”王言满满一盆冷水当面泼了过去。

    黄柏面色瞬间不好看了，强绷着脸皮：“好吧，是我学艺不精，我再找找有没有看得起我的伯乐。”

    王言笑道：“还找个屁，废话不是，你要的伯乐不就是我吗？行了，我签你了，但我有个条件。”

    黄柏又惊又喜，满脸堆笑：“哈哈哈哈老板太英明了，一眼就看到我这颗蒙尘的明珠了。你说你说，十个条件我都不皱一下眉。”

    “条件很简单——别唱了！”

    王言竖起一根手指，在黄柏面前晃了晃。

    黄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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