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跳,狼狈至极。
一个上午下来,除了远远地朝城上射箭,什么都没干成。
“傻货!”
冯大春还站那儿骂呢,骂吐蕃人蠢出了高度,被林羽堂那点小伎俩就给困住了。
骂林羽堂愚蠢,做无畏之争。
一直到了下午,战局终于有了转变。
因为稳住阵脚的吐蕃人发现,阳关除了火攻,还有撒石灰,好像没别的招了啊!
一上午的工夫,不见弩箭飞射,且人已经冲到了城墙之下,也没有滚木礌石招呼。
也就是说,只要阳关守军在城外布置的火阵一烧完,吐蕃大军便可以毫不费力地冲到城池之下。
而且,到了城下,只要躲着点石灰烟尘,防着一点城上扔下来的火油坛子,那就再无威胁。
至于墙上坚冰,虽然有效地阻挠了攻势,但说到底,也不过是阴挠,总有撑杆云梯搭得住,也总有士兵能爬上城头。
于是,赤德祖赞与大相噶尔赞婆重新定计。
一面,命一队士兵在阳关有限的城下防御的基础上,猛攻城门。
另一面,加大攀城力度,哪怕是多上去一个士兵,面对城上的老弱之卒,也是极大的伤害。
两策刚一施行,战场情势立时逆转。
“坏了!”
本来还在看热门的冯大春一个激灵,整个人瞬间绷直。
吐蕃人不是真傻。已经缓过味儿来,林羽堂他们危险了。
其实就应该如此,这八百老卒原本也不是什么天兵天将,林羽堂再怎么说也只是凡人,他们能守到第三天,已经是个奇迹。
可老卒就是老卒,让他们与年轻力勇的吐蕃士兵面对面的硬碰,怎么可能守得住?
按理说,冯大春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
跑!!
他是哨探,他的职责就是把阳关的情况,及时报与玉门关。
可是,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邪火,冯大春朝着手下的一伙探卒大喝一声:
“快!!”
“快去抬弩!!”
“你还有你,跟我扛滚木上城!!”
“伙头儿”一众哨卒愣愣地看着冯大春,“伙头儿,咱们上去干啥?”
冯大春瞪着牛眼,满脑子都是林羽堂的那些大道理,还有魏大郎的那封家书。
“废话!守城!”
“守城?”大伙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
这几天骂的最凶的可就是你,怎么你还守上城了呢?
“头儿”有人为难道,“咱们是探马”
冯大春气的瞪了那人一眼,这个时候,还什么探马?
猛吼一声,“老子傻!行不行!?”
说着话,冯大春从城内扛起一根滚木,就冲上了城楼。
手下哨卒一听,也没时间多想,跟着伙头儿,两人一弩,抬着四把重弩便加入了战团。
“大势已去了”
林羽堂勉强砍翻一个冲上城楼的吐蕃士兵,心中戚戚。
他虽然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可是,老了就是老了!
他们拉不动弩箭,也抬不动礌石,这是守城战最最致命的。
少了这些,敌兵可以肆无忌惮地冲到城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罢了!”
应着耳边吐蕃人震天的喊杀之声,林羽堂长叹一声,能有这般成果,已经是不易,他对得起祖宗教诲,也对得起自己。
正在这时,身旁一个黑影闪过,冯大春举着滚木,怒吼着,咆哮着,冲到城垛之侧,恶狠狠地将滚木砸了下去。
碰!!
嗖~~!!
同时,弩弦绷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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