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下去了。”
哪成想,丑舅听了,更是自责,“是我连累了他们!”
“哪里话。”陈子昂劝道,“他们若知大兄尚在人间,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
丑舅默然,半晌方道:“那她呢”
眼神似有闪躲,不敢问,又忍不住要问。
“幼仪她过的还好吗?”
陈子昂道:“大兄放心,嫂嫂过的很好!这么多年仍不肯改嫁,一直在等大兄。”
“等有朝一日,大兄沉冤得雪,尚有再见之期!”
“!!!”
丑舅只觉心中一阵绞痛,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让她改嫁吧!”
“不提这些!”
陈子昂知道,说的越多,他这位兄长心里越是难受。
岔开话题道:“此次武承嗣兄弟也来了房州,兄长还是小心为妙。”
“依弟之见,兄长还是躲开的好。”
丑舅拭去眼角余泪,“这一点伯玉无需担忧,为兄自有计较。”
看着院中张牙舞爪的吴宁。
“伯玉还是想一想,怎么收拢收拢他吧。”
陈子昂却是不以为意,“孩子嘛,管教管教,自然就懂事了。”
“呵呵。”丑舅干笑两声,“伯玉还是别把他当孩子看待。”
一指客房,“对了,伯玉去客房看看吧,那里还有你留的一首诗呢。”
“嗯??”
陈子昂一挑眉头,我什么时候在你这儿留诗了?
见那小子领着两个文生进了屋,陈子昂来了兴致,出了丑舅的房间,朝客房行去。
进去一看,嚯~~!好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落款儿:陈子昂!?
陈子昂挠着后脖根子,就纳闷儿了:
我写的???我什么时候写的?
这么好的句子,要是我写的倒好了!
看着墙上的诗,不由得摇头苦笑,“这还真是一个把什么都当儿戏的小子。”
“店家!!”高喝一声,“取笔墨来!!”
“来啦!”
吴宁从屋里小跑而出,手里端着砚台毛笔。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客人来了兴致,要写题壁诗。
心说,可把墙上都添满吧,省得我假冒伪劣被抓包儿!
“客官请!!”
吴宁在一边亲自砚墨。
陈子昂拿起笔,在墙前略有沉吟,随之在那首陈子昂的名句下方笔走龙蛇,四句作罢。
“子昂南行宿山居,叹罢古今意方息”
吴宁眼前一亮,心说,终于有人敢在这首诗下面“回贴”了!
凝神再看:
“子昂南行宿山居,叹罢古今意方息。”
“谁知早有陈伯玉,亦在墙上假兮兮。”
陈子昂写罢四句,把笔一摔,颇为满意地好好欣赏片刻。
随后朝吴宁玩味一笑,“店家细品其中三味,本官告辞!”
说着话,昂首而出,下山去了。
吴宁端着砚台,五观都拧到了一块儿。
“谁知早有陈伯玉,亦在墙上假兮兮??”
不是,几个意思?
特么你几个意思啊!?
“不是,你回来!!”
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哪还有那人的影子?
茫然站在院中,“这人特么的谁啊?砸场子啊!?”
却是丑舅一脸笑意地从房中出来,“是不是砸场子不知道,不过是谁我却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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