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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清的身子骨虚弱,寒毒发作的也不定时,为了方便照料,成年以后他也并没有搬到西宫皇子住所,而依旧是住在贤太妃所居住的甘泉宫正殿隔壁的皇子偏殿。
临月和胧月公主到的时候,偏殿里太医还在,一身黑色太医官服的老者,看起来已经年过六十。
“老夫真的没有办法”
声音带着些许歉意,以及更多的冷漠。
临月走进偏殿里,一眼扫到脸色惨白的贤太妃狼狈地坐在地上,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很年轻,很瘦弱,脸色比贤太妃更惨白无色,身子在不断是颤抖,而且双手死死地掐紧,掌心已经有血丝渗出,双目紧闭,嘴里发出气若游丝一般的声音,“母妃我我难受”
临月眸光一扫,凤天清的双唇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唇边亦是有猩红的血丝溢出,虽然看起来是那般虚弱,可额头上青筋突突地跳着,显示他此时正在忍受的极大痛苦。
这是寒毒发作的症状?
“清儿。”贤太妃眼眶红肿,声音凄婉中带着些许绝望,“清儿你挺住,你一定行的”
“母妃。”凤天清喉咙里发出困兽一般嘶哑的闷嚎,身体的颤抖时而转为抽搐,面色灰败,额头上汗如雨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一样。
“清儿!”胧月公主急匆匆地上前,死死地握着他的手,“清儿,你感觉怎么样了?清儿!”
“我我难受”
贤太妃看到女儿回来,眼底升起一线希望,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见走进来的临月,眼底霎时升起一线希望,“皇后娘娘”
听见她的称呼,那太医蓦然转头,恭敬跪下,“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临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六殿下身中寒毒,无药可医?”
“不是无药可医,而是太医院没有药引。”
没有药引?
临月唇边勾起漠然的笑意,“你姓窦?窦驸马的父亲,还是叔伯?”
那太医显然没有料到皇后会突然提起窦驸马,心里不由一惊,缓了缓神才恭敬回道:“微臣是窦驸马的父亲。”
“怪不得。”临月唇畔笑愈发薄凉,“本宫再问你一次,你确定六殿下是身中寒毒?”
闻言,贤太妃和胧月公主都震惊地看向临月,不明白她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寒毒,那是什么?
窦太医脸色猝变。
临月无需再问,只从他的神情就已知道答案。
“窦太医是得了谁的授意,要如此为难一对孤儿寡母?”临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凤天清的跟前,抬手在他的几个要穴上轻点了几下,凤天清双眼一闭,身子霎时软在了贤太妃的怀里。
“本宫有些话要问窦太医,所以先让六殿下睡一会儿。”
贤太妃心里有些混乱,闻言却什么也没问,和胧月一起费力地把儿子抬到了床榻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宫澜,传本宫懿旨,去太医院把正副院史,和资质久一些的太医全部给本宫叫过来。”
“是,奴婢遵旨。”
宫澜领命而去。
临月看向表情已经明显不安的窦太医,淡笑道:“其实你就是不说,本宫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窦太医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窦太医抬头。
“这太医院是皇家的太医院,不是你窦家的,也不是欧阳家的。”临月说着,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来,神情悠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而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不带杀意,甚至连训斥都算不上,却让窦太医一瞬间脸色苍白若雪,“臣臣知错,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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