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神工的……
十天下来,苏铭整个人就明显瘦了一圈,之前他对苏轼他们推说自己有私事,可身上捂出来的痱子和饱受摧残、日渐倾颓的精气神是难以伪装蒙混的。
几人一番“刑讯逼供”之后,苏铭的私事暴露无遗,这让苏辙、秦观颇感自责与羞愧。
之后,苏轼三人结伴去找贾先生,发现先生正在会客——一位很有派头的中年男人,让几人莫名的心生好感,总觉得对方身上有某种特殊的气质。
看上去派头十足的中年男人起身冲苏轼几人温和一笑,随后便跟贾先生抱拳告辞。
贾先生起身送他到门口之后,方才踅回坐下,他神色认真的仔细听完了三人的述求。
然后,他一边将那本倒扣桌上、页面泛黄的古书翻身摆正,一边口气严厉地道:“国战当头,你们居然还有心思琢磨怎么挣那几两银子?谁也不用再说,不仅你们休想,就是苏铭以后也不用去了!”
此言一出,三人脸色齐刷刷地惨白如纸。
这已经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差不多等于赔了夫人又折兵。本着兄弟共患难的可嘉精神而来,谁曾想,亲手造就了一个更为惨淡的局面。
“是不是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所以很委屈?”贾先生一语中的,道出了三人此刻的难堪与尴尬。
“先生,我们……”
“为什么会有好心没好报这句话?你们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好心作为对方也许并不需要,甚至造就某种累赘。比如这次,你们来之前有没有考虑过大局为重?都去打杂赚钱,成何体统?下九流的行当,生来皆可为,何必读书!”贾先生颇有些语重心长地教诲道:“君子清且贵,穷而不贱。如果吃不上饭穿不上衣,你们如此年纪如此作为我倒可以勉强理解,可你们拿了钱去做什么?”
贾先生目光如炬,刺的几人抬不起头来,生怕一不小心便被一眼洞穿了心中那点耻于人前言说的苟且之事。
心情沉重的三人步履维艰地回到了学舍,他们在路上仔细商量过了,觉得不管结果怎样,还是应该如实告知苏铭。
“晚上我请你们去仙人醉喝酒!”
苏铭一开门就直接搂住迎面而来的苏轼的肩膀,一句话就把后者组织了好半天的说辞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原来,苏铭刚才又收到一封家信,里面附带了三张一万两面值的银票。
当然,最重要的莫过于知道家里一切安好,生意蒸蒸日上倒还是其次。
不过,这次三人都拒绝了他的诱人提议。
最后,苏铭只好不客气地直言,你们花多少我都记着呢,以后都要还的,别以为我是什么散财童子哈,打杂这几天,我可是深刻体悟到了血汗钱三个字的真实份量。
苏轼三人晚上还是与苏铭一同去了仙人醉,主要按耐不住那颗年轻易躁、充满激情的心啊。
教书先生的住所构造类似学舍那栋楼,除却每位先生都有的书房、卧房和厕轩之外,还有单独的茶室、棋间和乐房以供怡情养性。
犹如闲庭散步的中年男人出了贾先生的屋子之后,没有下楼,反而上到了三楼。
楼道里站着一个身穿短襟短绔的汉子,他懒洋洋地将背靠在栏杆上,把两条古铜色的胳膊垂在外面,两只脚极不规矩地交叉而立。
身在儒家学宫,可无论站着坐着还是躺着,此人都完全不符合儒家主张的“礼法”。
尤其他现在还鼻青脸肿,而且看上去似乎是新伤旧伤叠加,很是狼狈。
“今天不打了,以后也不打了。反正只要打不死你,你就不服气。”穿着打扮儒雅不凡的中年男人语气懒懒的,说话的时候也学着那汉子斜倚到栏杆上,他随口问道:“这样靠着是挺省劲惬意,可双腿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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