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寒地冻的季节,只有梅花敢与雪花争艳,也只有梅花敢与寒冻叫嚣。
死城以北十五公里,有一座梅林山。
林中坐着一老翁,老翁发须洁白,清癯宽衣。
失明双眼望南方,又正正经经看看天上,叹道:“若是白天,我定能看清梅花的花纹,现在晚上只能闻闻梅香。真是苦啊——”
这老翁总忘了自己的瞎眼。
一棵劲骨老梅树下,现出一曼妙女子,她打趣道:“爷爷,你的眼睛比谁都要明亮,但是看错了一个人。”
老翁听孙女继续说道:“那个新异人让您大老远跑来,不仅浪费了时间,还把‘珍丝’给了他,您甘愿牺牲自己的进阶也要遵守那个破‘预言碑’,说不定他过几天就死了呢!”
老人慈祥的笑了笑,说道:“咱们隐家可不是小气的人呐,预言碑上有他的名字可做不了假,三圣族的大祭司是爷爷最信得过的人,就算他死了,也不碍事。”
女子不吭声,略有不满地钻回了梅林。
老翁嘬一口酒,自言自语:“凉酒品梅,梅少河,河不弯曲,不显山,山高路远,无捷至,人如梅骨,满创伤。”
叹气又道:“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常作去年花。失落转成恨,恨此非往时。”
“凉与河啊凉与河,命中注定无可奈何!”又是一声叹息。
“爷爷,海里又不太平了。”梅树下,女子又冒了出来,急匆匆说了一句话。
“好罢好罢,该回去了。走吧,乖孙女。”
夜幕之下,来无影去无踪。瓷壶瓷杯之上掉落几片雪花,一触碰——变成细沙粉末,随风成尘。
······
死城西北近郊有座湖,湖的东岸是片以郁金香闻名的风景区。
自z城人诡异消失以来,此地便不再有好看的风景,杂草丛生盖过了美丽的鲜花,唯有寥寥簇团于半山腰的山茶花还健在。
也是可惜,在这乱糟糟的时代,哪还有人会做“赏花”这么雅致的事情。倒不如万人空巷去看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亲眼见证见证死城的未来。
没有什么事能比一位强者的陨落更能令人瞩目和兴奋了。
一个非死城的外人,单枪匹马挑战“东海金乌”的消息立马传了开来,纷纷到来观看哪个熊心豹子胆的异人敢挑战占据死城半边山的陶猛——东海金乌的老大。
原本异人们认为挑战者必败,不用特地观看便能知晓结果。随即失去了兴趣。
可听说陶猛被人凑得满地乱爬c狼狈不已时,顿时有了兴致。
说兴致也是不全面。
他们是这样认为的:“东海金乌那么强的组织都会被打败,那个外来者定是很强,说不定死城以后就被他捏在手里,成就一方家族。现在不亲眼见见未来统治者的面以后怕是不可能了,也趁现在的时机赶紧站边,免得被清城。”
还有人说:“死城另一个人也去了,就是那个属下人数最多的徐望士,听说,那个把陶猛打得吐血的异人就是他请来的。”
有人反对:“你放屁,我用我的命担保,徐望士也得死,一山不容二虎,你们懂个屁···”
异人们来时猜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现场是另一番模样,然而天黑,有人举着火把听见了气息紊乱的骂声——
“你们午家就是这般欺负人吗,帮助徐望士来杀我。什么时候,午家变成了别人的走狗,任人吩咐。”一个满脸虬髯大汉,半跪在地上,扯开了嗓门怒吼着,“午桐,老子记得你,你个背信弃义c贪生怕死之徒,投靠午家就为了保你这条狗命,把你所有的兄弟都出卖了,还带来一个午家婊子来吗!哈哈哈···”
这骂人者便是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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