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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吃住,不给工钱,结果,那些漆客子走又走不了,只有硬着头皮割漆,一天吃的粮食都是在附近山里买下的番麦渣子,连麸皮都没有筛去,就跟喂猪一样的,平时连一点菜都没有,更不要说油伙咧!”李老汉说:“这活人都不容易!你的知识青年倒还算罢咧。”金寡妇说:“这人为钱死,鸟为食亡呀!”祁海东说:“这话说得对!”李老汉说:“这挣钱的门道有的是,就是这生产队的事情不好说!”金寡妇说:“你给我们指一个挣钱的门道看是啥样子的?”李老汉说:“这山里到处都是宝,这漆客子从四川都跑到这里来挣钱来咧,我的当地人就挣不下这个钱?!这还有山里到处都是药材!就是这政策不让你干!”金寡妇说:“这都是活人整活人的事情,争来斗去的大家都是一个穷字!”祁海东说:“也就是,这话只能在外面说,在我上二年级的时间,写错了一个字,我把“核心”力量的‘核’字,写成了‘黑’字!当时还小,谝不来这里面的意思,结果就让老师告到我父亲那里去咧,就在当天下午,我父亲让我趴在地上,美美的用竹片子把我打了一顿!屁股上当时就起了指头高一个竹片印痕!这事我现在都记得!”金寡妇说:“为这事你还挨过打?!”祁海东说:“当然挨过打咧,一个上二年级的娃娃又知道个球!只知道这‘核’与‘黑’基本上是同音,谁又知道这里面还蕴含了这么高深的知识呢?”金寡妇说:“你现在看了几本书,也长了不少的知识,可就是在这赵家沟又能干个啥?”祁海东说:“你说的没有错,这考大学是没有希望咧!我想,总有一天会派上用场!”李老汉说:“你的知识青年都是有文化的人,等将来有了工作,就能派上用场咧。”祁海东说:“不瞒你说,这话说出口,都快把仙人给丢尽咧!我们这些知识青年里,绝大多数在学校都没有学上文化,有好多人连一封信都写不好!现在恢复了高考,我们连想都不敢去想!”说话间,就来到了半山腰,在阳坡这一面坡上,都是灌木为主,没有过大的树木,脚下这一条路,有一米宽的样子,坡度也很缓,一条斜坡路,在拐了一百八度的弯,就直通了沟底,这一路下来,路的两面都是漆树,越往沟下面走,路两面的漆树就多了起来,树,也比山梁上的漆树大了不少,这些漆树的树干上就有了一道道割漆留下的疤痕,这些漆口在树干上斜面划了个刀痕,有的像眼睛,也有的就是一个斜面凹槽了,不时还能看到河蚌的半面壳子,还深嵌在树干上,而这些遗留在树干上c河蚌的壳子都变得乌黑的了,这些河蚌的壳子是漆客子用来接生漆的器皿。祁海东说:“在我十三岁的时间,在货场刮树皮,错把漆树皮当成了尚好的柴火咧,结果在第二天,下面就开始痒咧!”金寡妇说:“你也中过漆?”祁海东说:“不仅中过漆,这被漆树咬的滋味太难受咧!”李老汉说:“在这阳坡的漆树上,这漆客子也是很辛苦的!天天天都在这些漆树上面爬上爬下的,手里提了一个漆桶桶,满坡到处跑,天气又热,这割下来的生漆就更是容易咬人咧!”祁海东说:“在生漆过敏的时间,浑身上下都是难受的,这被生漆咬的滋味,先从最敏感的处咬起,三天后,一身上下就没有几处不咬的咧,这时间,肌肤开始浮肿,起疱疹,在严重的时间,还会生漆疮,这些从身体里溢出来的黄水如同血液一样,慢慢地从身体的各个部位溢流出来,当这些黄水流在什么地方,这个部位的皮肤就开始生长了漆疮,这时间,头也是肿胀的,眼睛就更不用说咧,这些生漆过敏的人,这时间就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咧,要是再严重一点,眼睛就睁不开咧,这时间,浑身上下奇痒无比,越是用手去抓,就越是烧乎乎的痒得难受,这痒得难受,就越要去抓,这抓来抓去,皮肤就开始溃烂咧,这时间,漆疮就开始流黄水,这黄水流到什么地方,这些地方的皮肤也就生了漆疮,如此这般反反复复,只有过了七天之后,这浑身上下奇痒无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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