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燚带着跟随自己的五百名鲜卑骑手在其余马匪恐惧的目光中离开。“父亲，为什么你不把这些村民都杀光呢？咱们夺走了他们的所有积蓄，你不怕他们报复么？”曹燚的儿子曹应龙问道

    曹燚捋了捋曹应龙蓬乱的头发，擦干净他脸上沾染的血迹笑着说“儿子，你还小并不明白什么是人性。人类，就是哪怕你打断他的四肢，他们也能蠕动着苟且求生。就算卑微成蛆虫，也会在茅坑中快乐安然的生存。只要你不剥夺他们的生命，他们就不会反抗去反抗。反抗一定会死，不反抗只是可能会死。既然死的不是自己。那么为什么要反抗？这就是人性的自私”

    说着，曹燚带着嘲笑的冷笑看着因为自己杀了马匪，而感恩戴德的看着自己的村民接着说“你看他们，我夺走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但是我也制止了马匪侮辱他们。我比他们强，强者夺走弱者的一切是理所应当，而强者给弱者留下一点剩饭就是仁德。这就是愚民”

    “儿子，你看着吧。我留下的粮食只够他们半死不活的苟延残喘下去，但是如果交了赋税，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当官府来收缴赋税的时候，他们一定会将我给他们的屈辱和恐惧施加在汉人的官员身上。暴乱无可避免，只有汉人动乱，我们才能更自由的掠夺这片土地”曹燚自信的说

    “可是父亲，这些贱民连我们都不敢反抗，为什么敢于反抗更加强大的官府呢？而且如果暴乱的话，不是有更多的百姓遭难了么？”曹应龙思索了片刻疑惑的问

    “为什么？哈哈哈，因为官府要讲规矩啊。汉人的官府受到他们所谓的儒家规则的约束，哪怕再贪婪的官员都要面子上好看。他们讲究以德服人。而这也就让那些愚民有恃无恐。这些百姓不会考虑国家混乱有多少人遭难，他们只会考虑自己的肚皮会不会挨饿。他们享受着官府的仁慈，将这种仁慈当做为所欲为的资本。”

    “我们是恶人，我们不讲道理，所以他们不敢有任何异议。官府是好人，讲道理，所以他们可以肆意侮辱道理。因此，龙儿你记住，不要可怜这些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武力与否并不是判断强弱的标准，真正强大的是内心。为父见过最卑劣软弱的武者，也见过最强大可怕的百姓。”说着，曹燚的目光看向虚空，莫名的神色在眼中闪动。曹应龙似懂非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就在曹燚带领的匪徒向着飞马牧场前进的时候，距离竟陵城不远的嘉阳城城主府。嘉阳城城主穆青看着手中关于马匪的情报，面色淡然的品着茶。穆青旁边，嘉阳城武将徐海忍不住对穆青说“大人，还犹豫什么。这群该死的马匪竟然敢进犯我陈国地界，我们还不出手？竟陵城兵员不足以抵挡这群土匪啊。大人，下命令吧”

    穆青似笑非笑看着徐海的说“哦？我陈国地界？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竟陵还是我陈国的地方啊。我还以为整个竟陵都姓商呢。为什么要救？马匪是外敌，飞马牧场就不是内患么？外忧对内患，狗咬狗罢了。我们参与干什么。”

    徐海被穆青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但是想起之前马匪路上村庄的惨状还是鼓起勇气说“大人，我知道飞马牧场割据一方听调不听宣。但是，大人竟陵百姓无辜啊。他们都是我汉家儿女，陈国百姓啊。你看看这群混蛋都干了些什么。沿路村庄的百姓都遭到了何等侮辱，大人咱们都是汉人啊。”

    “百姓我会去救的，但是不是现在。你看看那些村庄的愚民，这一次我们情报失误没有及时救援，但是如果不是我大陈的兵力强盛给他们做后盾，那些马匪会轻易放过他们？没有勇气反抗敌人，却有勇气指责侮辱保护者。他们是属骡马的，不知道疼是不会学会感激的。”想起手下的兄弟马不停蹄的赶去救援，结果却被那群暴徒打伤。穆青愤怒的说

    “大人！”徐海忍不住乞求道

    “不必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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