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少爷今天上午带着安藤管家离开医院后,就到附近的酒店订了间套房,直到下午五点左右才出来。”
古色古香的书房内,坐在书桌前的夏华茵边埋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边侧耳细听着身旁助理详尽而述的报告。
她合上文件,摘下眼镜,问:“他的情绪怎么样?”
助理回答:“长孙少爷似乎已经知道安藤管家中弹受伤的事情,并没有显得很生气,反而一副非常高兴的样子。”
夏华茵随手端起桌上一个的中式茶杯,小啜了一口清香四溢的铁观音,“那他现在回医院了吗?”
助理继续回复:“据刚刚监视的人回报,长孙少爷只是将安藤管家送回了医院,然后又独自一个人驱车离开了,从他行走的路线来看,八成是打算回穆家。”
“好,我知道了。”她挥挥手以示助理先退下。
回穆家?夏华茵不禁冷笑一下,看来穆少天是知道所有真相了,她的养的儿子她最清楚,他现在赶回来无非就想为他心爱的安藤管家讨一个公道,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一场。
又或者是为了那个女人跟她这个母亲撕破脸,故技重施地以他自己的性命来威胁她,让她不准再动安藤管家一丝一毫,可惜他的这些苦肉计早就对她不管用了。
她倒要看看,自己的这个儿子到底被安藤亚由美迷惑到了什么程度,在他知道是她设局谋害他的至爱之人后,他是不是也会像对待他的小姑妈那样,丧失人性地狠手弑母!
叩叩叩——
这时,书房的门骤然响起,仍处于沉思冥想之中的夏华茵还未反应过来,一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母亲,我想跟你谈谈。”穆少天来到夏华茵的面前,出乎意料地镇定如常,并没有想象中骇人的狂躁之气。
“谈什么?”夏华茵从座椅上起身,与他四目交对。
“请您不要再伤害安藤亚由美了,这是我最后一次郑重明诫您。”他的语气隐忍坚毅,却带着凛烈的警告意味。
“如果我非要她死呢?”
他决绝反击:“如果您让她死,那就先得让我死。”
夏华茵闻言顿时气急攻心,随手拿起桌上自己刚刚喝过的茶杯就砸向穆少天,他的额头瞬间就被砸中破皮出血了。
她咬牙恨恨道:“那个女人到底哪点好?竟然把你迷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还打算跟我这个生身母亲反目成仇。”
相比母亲的怒目相向,穆少天倒显得冷静许多,“十年前我早就跟您说过,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不会要,十年后您还是没有把我的话当真,非要挑战我的底线。”
“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底线?”夏华茵质问:“你出狱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说你一定会重头来过,可是你并没有兑现你的这些承诺,反而还跟那个女人搅和在一起。”
穆少天郑重道出自己的决定,“母亲,我已经选择跟安藤亚由美在一起了。穆家不止有我一个孙子,还有少谦可以继承家业,商战里的那些尔虞我诈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夏华茵嗤鼻冷笑:“穆少天,你没有任何力量跟我对抗,不要异想天开做那些白日梦了,妄图离开穆家离开我。”
“为什么?”他强压在心底里狂躁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您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让我过不想要的那种人生呢?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这到底有什么错?”
夏华茵提醒他:“因为你生来就是穆家的长孙,注定要背负那些重任,就算你再怎么不愿,也得像个男人扛起它。”
“可是我不想我真的不想当穆家的傀儡!”
他从小就向往着闲雅的自由生活,只可惜身在豪门之家,又是这个家族的长孙,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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