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章 梦中的玉兰花(第1/2页)  凉薄非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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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总有一朵轻颤着的柔白,如同舒展开的蝶翼,在曦光下泛着暖黄色的光,然而疾风骤降,血肉模糊,娇嫩的花半零落一地,渐渐泛黄,消逝,直到露出下面掩着的,我的那三年。

    那个时候,夕阳总是会给天幕镀上金色的光芒,与操场的红交相辉映,瑰丽而壮美。但那个时候哪里有那么多心思去细细观赏,一天天浑浑噩噩只知道玩乐,到点上学,到点放学。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记忆力的初中,会是这样的——浓墨重彩。

    那天翻看作业本,那个从距离中考还有三十天才开始用的作业本,看着右上角的数字递减,直至归零,看着每一页已经不再熟悉的内容,看着班主任的电话号码,看着记不清何时,子玉姐姐写给我的留言,泪,不期而至。

    母亲曾问我要不要做一个老师,我一笑而过。老师,医生要经历太多伤离别,太多次心痛,时间带来的是长久的钝痛,割在最敏感的神经上——太难熬。

    一直以来,都有人和我说万事开头难,但是离别又岂是那么容易的。离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焚心蚀骨。

    其实那三年里,印象最深的,是2017年6月23日,中考前一天,某种意义上,毕业那天。

    那天,那个人带着我们所熟悉的笑靥如花说:“这是我最后一次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们了。”

    那个人带着我们所不熟悉的泪眼朦胧,说:“我只是,向想你们了。”

    那个人带着我们所不熟悉的天方夜谭,说:“我喜欢你。”

    那个人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歇斯底里,说:“我以后再也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那个人带着泪跑过操场,哭声无限放大。

    那个人带着泪拥抱我,哽咽声抑制不住。

    那个人几经踌躇走向我,照下了三年来唯一的一张合照。

    那个我盘腿坐在桌子上,想记下屋里的一草一木。

    那些人满天传着校服班服同学录,那些人已经不敢直视讲台上已然泪目的女人。

    那些花已然凋谢,终难恣意。

    前一天,最后一节数学课上,淑华姐姐说了很多很多,如今记得最清晰的,只有那一句:也许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我们那么爱你,爱你的金句不断,爱你的心灵手巧,爱那个永远十八岁的你那么多那么多。

    最后一节物理课,题,讲得慢了一些,没有多少时间留给雪梅姐姐。她在一班明明也说了些什么的,可是,在我们班,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多么遗憾,没有那个机会,在我们离开之前,好好听你讲一讲话,听你为我们全班人讲心灵鸡汤。就那样草草了事,那样耐心那样善良的你,让我们怎么舍得。

    可如今,这些话,又能说给谁听?

    只余不可说的遗憾被席卷在风中,愈加浓烈不肯湮灭。

    最后走的时候,故作潇洒,说着笑着疯着闹着,可走得远了,看不见了,才发现,原来一切真的就这样不可逆的结束了,泪,再次滚落。

    ——曾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就那样,一起哭过笑过的人啊,各自散落天涯,至今,已过去半年,而如今的日子,就像曾经空间盛传的一句话:我在十六班很好,只是有一点想念二班了。

    明年春天,不知楼前的玉兰是否会如梦中那般娇美——就像我们在时那样——随风摇曳着,默默见证着无数人的三年。

    玉兰啊,不过是旁观者,我们,也不过是大三十一的过客。

    如此而已。

    我怀念那些花儿,怀念那些时光,怀念我们的,疯疯癫癫大二班。

    昨天下午放假,回去看了老师,初中两年的物理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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