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背着陆倾萝,很快便出了封锁圈。不过却是远了卢沟桥,来到一处人迹罕至的乡间小路。
陆倾萝趴在杜衡背上,简直要头晕目眩。这踏实的脊背,这温暖的关怀。陆倾萝竟生出,想在杜衡背上呆一辈子的想法。面色愈加红润,羞涩道:“衡哥哥,放我下来吧!人已经少了。”
杜衡轻轻将陆倾萝放下,两人并肩走在小路上。
小路两旁是长得茂茂密密的竹林,竹节耸天,正直挺拔。竹林一片绿色的海洋,看上去很是舒服。一阵风声响起,林子里顿时窸窸窣窣。好一个清幽之境,两人皆是感叹。
陆倾萝抬头一望,天色渐黑,心道,快回去了,心下竟是不舍,道:“衡哥哥,我要回去了。”杜衡一瞧天色,也是点头,再无言语。
陆倾萝抬腿走了几步,,又回头望见杜衡仍傻呆呆站着,脸色也是不舍。随即道:“衡哥哥,我走了。明天下午我能来找你吗?”杜衡点头,脚步却是不变。陆倾萝又道:“我住在齐业客栈。你要是想找我,也可以哦。”说罢扭头便走,心里蕴着喜悦。
杜衡看她渐渐走远,心里悔恨自己,竟不知要送她回去啊。殊不知路途中的陆倾萝也是一阵埋怨,衡哥哥,这个呆子,也不知要送送我。算了,明天就要去他家了,要带些什么啊?好纠结!
这边的杜衡也是很快回了家,时值深夜,得知父亲仍是不在。便一股脑回房睡了。当然也没忘那三两猴儿酒啊,尽管杜衡经脉全开,已用不着喝猴儿酒了。但是猴儿酒好喝呀,一晚三两,直直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杜衡早早醒来,便去了庭院,在假山旁练起了唱腔,正对着一株寒梅,寒梅开的盛状,杜衡也唱得起劲。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轻移步走向前荒郊站定,猛抬头见碧落月色清明”
杜衡一曲唱罢,竟犹有未尽。身旁的写意出声道:“少爷,你这已经赶上老爷了?”杜衡笑道:“还差得远呢。爹爹和姐姐呢?”
写意道:“回少爷,老爷和小姐都没在家。”杜衡点头,暗自疑惑,姐姐去哪了。又道:“写意,告诉德叔我要出门了。”
杜衡自此换了一身练功服,便去了乾坤观。
正踏进门槛,杜衡就被一掌风击中,好在不轻不重。杜衡抬头看去,原来青坤道长正为火行者拆招,找郭亮的缺点。
郭亮一手禅杖,时而猛虎破山般的强劲,时而有小桥流水的轻盈感,当真已出神入化。青坤道长却见招拆招,一柄拂尘,便打退了郭亮所有攻势。
正是,郭亮禅杖直送入青坤道长脚下,来势迅猛。青坤道长却皱了皱眉道:“速度呢?太慢了。”顺势飞起,拂尘出手,竟甩出三枚铁痢疾。火行者慌忙躲过,青坤道长又喊:“亮儿,不够灵活。”郭亮双手一沉,顿时间千均之力加身,直向青坤道长撞去。青坤道长面色一凝,还以肘击。两者相碰,瞬间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良久,青坤道长撤了手,这才满意笑道:“亮儿,不错,真气很是浑厚。”
郭亮被打退,双脚摩擦地面,直有几丈远。杜衡忙扶住。郭亮听得师父夸奖,也是一喜说道:“谢师傅,师弟你快去吧。我这里没事的。”
刚才杜衡看得,已是十分向往。此时见了师傅,心中战意更是大盛。
青坤道长面不改色,神情自若,显然刚才的打斗不费丝毫力气。青坤道:“衡儿,我知道你现在急于练武,不过你尚无真气,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杜衡暗自惭愧道:“师傅,是弟子错了。不该如此着急的。”青坤又道:“衡儿,我现在教你一套练功法门,你记下。”杜衡正襟危坐,一脸认真。
“闭门胎息,先天一气。
仰卧静心,从容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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