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上,他见人还没到齐,就打开笔记本写着什么。
卢辉凑到他跟前,说道:“彭市长,开始吧。”
彭长宜看了一眼,说道:“再等等,人还不齐呢。”
卢辉说:“都到齐了。”
彭长宜说:“栋梁书记还没到。”
卢辉说:“来不了,刚才被调查组的人带走了。”
彭长宜就是一愣,他注意到卢辉用的是“带走”而不是“请走”,他看着卢辉,卢辉也看着他,两个人的眼神很复杂。
渐渐地,彭长宜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看着几个空荡荡的椅子,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卢辉说:“这个,怪我,我也是才知道,上午找他就没找到,办公室的门也锁着,没人知道他去了那儿,打电话关机,我也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知道的,还没来得及跟你汇报。”
彭长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看了看这些空置的椅子,确信这些座位上的人不会再出现后,他数了数人数,两套班子,也就剩下了几个人,会议室也就剩下了邓国才、钱程、温庆轩、吕华,还有一位副市长和一位民主副市长,以及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主任在调查组刚进驻亢州时就被带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龚卫先。政府班子几乎完全瘫痪了。市委这边只有白继学和张栋梁被带走调查。自从彭长宜回来主持亢州的工作后,每次开会,他都是将两套班子合并一起开,这样避免工作肠梗阻,更重要的是,政府这边几乎没人了,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各位,低声对卢辉说道:“开始吧。”
那一刻,卢辉也有些感伤,想起平时在一起工作的其他同志,医院的医院,被带走被调查的也大有人在,更让人不知所措的是,这些人无论是带走还是协助调查,不知道会牵扯出什么问题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被带走……
开始那些气势汹汹、嚷嚷要告亢州市政府的开发商们,看到中央派来了调查组,他们也都个个老实了,不敢再强调自己的利益了,毕竟,他们拿到的土地合规、合法的很少很少,几乎没有。
唯一符合规定并且有正式批文的就是愈大拆的那五十亩土地。
散会后,彭长宜让办公室给愈大拆打电话,是时候约见他了。
自从上次部长跟他说了公交车的事后,彭长宜一直在想着找愈大开谈谈。他前几天让人去找荣曼的哥嫂,跟荣曼取得联系后,他诚意邀请荣曼回来,重新回到亢州,继续她的事业。荣曼有些心灰意冷了,她说:“彭市长还是要离开亢州的,我不想回那个地方了,再也不想跟那些硫氓打交道了……”
彭长宜说:“你尽管回来,公司还是你的,愈大拆的工作我去做,当然,如果你现在正在做着更好的生意,我也不勉强。”
荣曼说:“我没有再做任何生意,我现在在帮助朋友打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我的心血都放在亢州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进行第二次创业了。”
彭长宜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回家继续你的事业?你也快四十岁的人了,既然不适宜也不想再次创业,那么为什么不回来?想想当初我们跑这个项目时,都别说费尽了多少心血,就是酒,我们喝了多少?我派人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编写了多少多笑话?还不是投其所好?这个公司不单倾注了你全部的心血,也倾注了我们大家共同的心血,你就眼看着它枯萎直至死亡吗?现在跟你说话的不是彭长宜,而是彭长宜代表的亢州老百姓在跟你说话,希望你能回来,尽快把公司管理好,重新步上正轨……”
彭长宜没有说完,荣曼就有些泣不成声了,是啊,彭长宜说的对,这个项目,倾注了她和他太多的心血、太多的智慧了!
彭长宜知道荣曼的哭声就代表了她已经动心了,他继续说道:“我先找愈大拆谈谈,如果我拿不下他,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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