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却是一根鸡毛的权力都没有,办任何一件事,都得仰人鼻息。
他们两个,算是同患难的兄弟了。
柳权的寒暄,让邓涵宇有些不快。当即说道:“老柳,你不在农业局么?怎么又跑到苏西来了?”
柳权笑道:“苏西这块地方,老子混了一辈子,有感情啊。再说,老子家在苏西,还不许回家了?”
邓涵宇跟着笑道:“回家探亲?”
“不探了。我现在也是个城里人了。全家搬到县里去了。还探谁?”柳权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拿起面前的茶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恭喜。”邓涵宇也稽拳。
“同喜。”柳权淡淡地说,转头问我:“陈县长,我听小柳说,你这次回来,有大事要办?”
我摇摇头说:“哪里有什么大事。别听她乱说。有大事,我还不会先给你老人家汇报?”
柳权道:“陈县长说哪里话?你是县长,哪里需要跟我们汇报。”
“你是我老领导。”
“过去的事了。”
“只要一天是,就将永远是。”我说,抬眼去看月白。柳权突然出现,肯定有原因。
果然,月白还没等我眼光移开,立即说:“陈县长,我有个事,要请示你。”
我轻言道:“说说看。”
“我想把柳书记请回苏西。”
我惊了一下,脸色却没变化。现在我学会了处惊不变的能力。
月白突然要把柳权请回苏西,目的何在?柳权现在是农业局副局长,他还没退休,他回苏西,不是请不请的问题,而是干部调动的问题。
关键是,柳权回苏西,担任什么职务呢?
他过去是苏西乡书记,现在苏西升格为镇,镇书记是我,镇长是你月白。柳权回来,坐什么位子?
月白看我沉吟不语,笑道:“先吃饭,吃完饭后,我单独给你汇报。”
“好!”我说,叫钱有余道:“老钱,把你的酒拿来。”
钱有余乐颠颠地抱来一坛老酒,打开盖子,一股馥郁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大厅。
“这酒,埋在地下快十年了。里面泡着三十几种药材啊。”钱有余似乎心痛,啧啧咂着嘴巴。
“老钱啊,你是舍不得是不?舍不得还拿出来,你什么意思?”邓涵宇笑骂道:“你个老家伙,泡了那么多药材,能喝不?”
“保证喝不死你。”月白道:“邓组长你怕死就莫喝。”
邓涵宇大笑道:“美女柳镇长不想给我喝,老子偏要喝。喝死了,是柳镇长害死我的,你们得给我做主。”
大家嘻嘻哈哈地笑。郝强身体原因,不能喝。除他之外,每人面前都倒了一碗酒。
酒色淡黄,香气馥郁。几碗酒,就像几碗甘霖,勾起深潜的酒虫子,从喉咙里爬出来。
菜陆续上桌,色香味俱全。
每上一道菜,钱有余必定要介绍一番。菜不平常,没有一道菜是寻常见过的东西。几道菜后,上来一个大瓦罐,氤氲的香气从缝隙里飘出来,还没开盖,已经让人口涎满嘴。
“各位,这道菜,男人能吃,女人最好少吃。”钱有余又起身,开口一说话,突然想起全桌就月白和雪莱,其他都是清一色的男人,赶紧住口。
邓涵宇却不依了,问道:“老钱,你说说,为什么男人能吃,女人要少吃?难道是伟哥熬的不成?”
钱有余赤红了脸,尴尬地笑,不敢说话了。
倒是月白,接过来说道:“我告诉你,邓组长。这道菜里,有几味中药,都是你们男人需要的。主料还是我们苏西的特产,叫竹鼠。”
“不就是耗子么?女人为什么吃不得?”邓涵宇不屑地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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