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给我三个胆,也不敢埋你啊。”
邓涵宇皮笑肉不笑地说:“如果给你四个胆,看样子你还是想埋了我的。”
钱有余一急,脸就发白,吭吭哧哧半天,憋出一句话:“给四个胆也不行。”
“给你五个呢?”
“我我。”钱有余口吃起来:“给一百个也不行!”
邓涵宇就笑了,过来拍着钱有余的肩膀说:“我就说老钱嘛,给你一千个胆,你也埋不了我。”说着掏出电话,翻出黄奇善的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耐心地告诉钱有余。
刚才的一幕我看在眼里,心里冒起来一阵笑。邓涵宇啊邓涵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被一个老农民吓得花容失色,着实侮辱了干部的光辉形象!
黄奇善来得比风快,一头黑发乱蓬蓬地耷拉在额前,形象显得狼狈。
看到我,扯了扯衣角说:“坐摩托车来的,风大,吹乱了。”
我打趣他说:“黄书记,你没有专车么?一个大书记,租个摩托车,成何体统!”
钱有余赶紧表白说:“我刚才是要去接黄书记,可黄书记不肯。我再想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干等吧,所以就这样喽。”
黄奇善大度地挥挥手说:“没事没事。我习惯了,下乡都坐摩托车,方便嘛。”
三个人坐下,叫了服务员打开酒,黄奇善一看包装,坚决不肯喝。
我捏着酒杯说:“奇善,茅台你还不喝?难道也跟邓涵宇一样了,要喝洋酒?”
黄奇善苦笑着说:“不是我不喝。这酒,我不敢喝。”说着斜眼看着站在旁边执酒壶的服务员:“都是熟人了,还拿这个东西出来,你们不是想找死么?”
服务员小姐脸一红,赶紧把酒壶拿开,陪着笑脸说:“对不起,可能是我拿错了。”
说着转身要走,开到大腿根的旗袍掀起一股肉浪。
“还是喝我们的晕头大曲好。你帮我拿一瓶来。”黄奇善指挥着服务员,转头一笑说:“放得心。”
钱有余请客,就得狠狠地造他。我让黄奇善点菜,说既然在海鲜酒楼,肯定不能吃本地菜,今日所有的菜,必须都是来自大海里。
钱有余僵硬着笑,我知道他肉痛了!
农民终究的农民,就是没想通一个道理。老子我还有个榨油厂入股在他的集团里,吃他的海鲜,还不如说是吃自己的。钱有余不会自己掏腰包请客,这顿饭,还不是一张发票,从集团公司里列支?
酒过三巡,三个人的舌头都有点发硬。
晕头大曲果真名不虚传,放到一条大汉,也就是三杯的事。
好酒不上头,劣酒伤肝脾!我感觉肝在隐隐的发痛。一瓶酒下去,桌上的海鲜还没动几筷子。我举着银质的筷子,插进一头鲍鱼里,举在眼前细细地看。
“这是九头鲍,好东西来的。陈镇长你尝一个?”钱有余看着我,现在他有点愧色了。
“我说啊,老钱。”我端详着鲍鱼说:“这东西,你说像什么?”
钱有余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这东西,跟女人的东西一样。”
黄奇善一听,差点把满嘴的酒喷出来,憋着气咽下去,指着我笑道:“陈风啊,难怪你看得那么仔细,原来你早就发现了不一样啊。”
我讲筷子上的鲍鱼扔进钱有余的碗里,没好气地说:“钱老板,你吃逼吧。”
钱有余看也没看,一筷子夹起就扔进嘴里,吧唧着嘴巴说:“好好,我吃,我吃。”
又叫来一瓶晕头大曲,黄奇善显然有些发憷,问道:“还喝?”
我挥手说:“喝,喝死拉倒。”
黄奇善看出了气氛不对,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了?好像谁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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