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凡不急不徐将如何路遇王有才,并获知其图谋不轨之事娓娓道来。但很长一段时间里,座椅上面那位依旧眯着双眼,一语不发。
“在下知道事情就这一些,还望前辈定夺。”
蔺凡打破沉默,提醒对方,该说的都说了,总不能让他唱独角戏。
“你认为王有才该不该杀?”
这个声音雄浑沉凝,有大刀霍霍之气势,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渺小之感。
蔺凡心叹,此人不愧位高权重,不说则已,一开口就是问题的关键。说该杀,对方必然会生疑;不杀的话,疑点则更多。
“在下认为不是杀与不杀的问题,而是如何利用此人的价值。”
“哦说来听听。”
蔺凡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对方明显流露出一丝兴趣。
“将计就计!”
四个字,蔺凡干脆利落!让对方再次陷入到沉默当中。
其实这些话早就被蔺凡推演了无数遍,因为他生性谨慎,尤其在面临重大的事件时更是如此。
蔺凡道:“贵派之风可谓高山仰止世人皆知。之所以滞留在天木林外,无非是想碰碰运气。世人常言‘天木林内无闲草,处处都能遇到宝’尤其是像我这种丹田有损之人更是渴望至极!”
“然而,天木林各派早已是风声鹤唳,严防之紧实在让人望而生畏。无奈之下只能以此投名,还望贵派成全。”
蔺凡声情并茂,拳拳之心溢于言表,让人一时难辨真假。
但蔺凡所传达的信息极为明显——来此的目的,敲门的手段都确凿无疑。总之就一句话,事实如此,君可自查。
即便这样,他同样心有担忧。
事实上,蔺凡这样做无疑于豪赌,堵对方看中自己那所谓的结丹经验,毕竟大木宗内结丹之士并不是很多。如若不然,便是鸡肋,搞不好会被击杀。
对方一再沉默,意味已经逐渐明朗起来,要想留下就得拿出能留下的价值,否则真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蔺凡其实很不爽,但到了这一步也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在下,丹田未损前偶然获得一本长春功,虽是残缺但足以支撑修炼到结丹之上,若是有机缘补全甚至能到达恐怖的境界。在下略表心意愿拱手相赠,为大木宗的崛起尽微薄之力。”
此言一出,除高堂上那位一言不发外,其余人都有些不淡定了。门派的发展除了庞大的资源外,更多的还是依赖于功法,何况天木林地处偏远,远不及大陆边缘之地的繁华。门派能拿得出手的功法显然很有限。
不够?蔺凡暗恨,这未免有些贪婪了。
须知,长春功在他的记忆中虽不算什么太高级的功法,但出自于那位未知人物之手,显然有其不凡之处。实际上蔺凡也是考虑了很久才出此下策。既不能惊世骇俗,又不能太显仓促,否则容易露马脚。
长春功正好,但却无法打动座椅上那位。
蔺凡心思急转,他对长春功很自信,他不信此人对此功不敢兴趣!
因此,蔺凡开口道:“长春功年代久远,已不考。在下资质平凡,却依此功在短短二十年内就达到了结丹之境,若是不遭歹人暗算,在下相信不出百年必然能突破结丹!”
蔺凡取出一枚玉简。上面记载的正是此功,当然最为关键的东西没有老老实实的写在里面,而是被他稍微篡改了一下。
他有些心虚,考虑这样做的后果。万一有人根据上面的记载修炼下去,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是不是太善良了?”蔺凡黑脸自问。他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同样也不是小人。
眼前这群高高在上的修士们,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回事,他们看中的只是价值。如果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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