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说,“程雪衣突然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想到那个楚楚可怜的程雪衣,从彤就有些同情。一个在牢里呆了这么久的女人,刚刚出来又出事,这是折腾哪般?
她就急了起来,“那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顾秋说,“我已经叫杜小马去帮忙了。”
从彤哦了一声,坐在沙发上没响声。
仇书亭和严淑芳回到酒店,两个人在商量,“我们后天去方城吧!”
仇书亭说行,“在这里呆二天,后天过去把事情办了。”
严淑芳道,“书亭,上次听说方城出大事了,整个南阳省都惊动了,这事你知道不?”
仇书亭道,“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别乱传。”
严淑芳说,“这还有假?他们方城的人都看到了,连军队都出动啦。听说是市纪委书记出了事,京城还来了人呢?”
仇书亭当然听说了,他还知道,宣传部对此事,下了禁令,不许任何媒体涉及到与此事有关的报道。
至于后来,宁德市纪委书记好象是没事了,抢救了过来。
从南川到宁德市并不远,这些消息传得很快。
只是口口相传的东西,容易走样,后面就传出了很多个版本。仇书亭来达州,也没什么事,他们本是去方城走亲戚的,看到顾秋和从彤在达州,顺便过来看看。
严淑芳听到的这话,都是方城的亲戚传出来的。
他们听说,方城是个极度腐败的地方。那里的群众很痛恨,却又无可奈何。
仇书亭在南川呆得烦了,就陪老婆出来走走/。
这几年里,仇书亭心里,越来越有种不安。
虽然他深爱这个老婆,但是他见不得这个孩子。只要看到儿子,仇书亭就会想到那个仇人,有时恨不得所儿子这张脸给毁了。
仇书亭注定是一个人格复杂的人,他一方面对自己的老婆,情深似海,一方面又忘不掉她的过去。
所以,他只有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让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没有时间去管生活中的一切。
曾经几度,他想放弃这个孩子,但是严淑芳不同意。
女人跟男人不同,这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这个孩子,并不是和自己的男人所生,她还是对儿子有感情的。
此番两人出来散心,仇书亭就正常多了。
严淑芳说,“书亭,你要是有机会调到宁德来,是不是比南川要好?”
仇书亭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又不是一个地区。这样调动,得经过省里。我们在省里又没有人。”
严淑芳道,“唉,真不知道顾秋究竟是什么背景,你看他,这几年时间里,从安平到南川,从南川到长宁,又调到省纪委,再到清平县,现在又是达州市委书记。这么调来调去,他都爬到你上面去了。”
仇书亭道,“这是个人机遇问题,你羡慕不来的。”
其实仇书亭何尝不想?他也象调来调去,这样升上去就快了。可惜,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机会的。
他坐在那里,好久没有说话,严淑芳走过去,贴着他的背。“在想什么?”
仇书亭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不喜欢南川这样的环境,虽然以前杜省长把那里经营好了,但我现在的职位,完全就是一个摆设。我只是一个副职,什么也做不了。每天喝茶看报纸聊天,唉!”
严淑芳道,“混体制的,大都这样。有几个人能象顾秋那样,轻轻松松爬上去呢?”
仇书亭道,“他也不轻松,想当年,如果他不拼,不冒险,说不定他就被人家搞掉了。”想到当年的那场动荡,仇书亭还心有余悸。
官场中的事,尔虞我诈,风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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