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隐藏多年,真正踏出这一步的契机竟是一个女人,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他们一直要找到,致力于消除的敌人。
齐飞月清醒的消息,其实廖尔第一个告诉的人是暮南倾,暮南倾此刻正陪着齐虹非常有闲情逸致地在钓鱼,这是暮南倾最大的爱好,除了齐虹,除了茶,钓鱼就是他人生的第三大乐趣。
很少有女人喜欢钓鱼,齐虹失忆了,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钓过鱼,喜不喜欢,她只知道,当她坐下来,暮南倾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帮她撑着鱼杆时,她脑中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似乎有一个画面从眼前跳过。
齐虹没有抓住,懊恼地皱了皱眉。
暮南倾很快就问:“怎么了?不舒服?”
她这段时间虽然因为吃了北皇少野给的药,身体没那么虚弱了,但跟她失忆之前相比,还是差的太远。
暮南倾一紧张,准备丢掉鱼杆。
齐虹立马说:“没有不舒服,你别紧张。”
暮南倾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叮嘱:“有哪里不舒服就及时告诉我,别忍着。”
“我知道。”
暮南倾就又帮她撑着鱼杆,两个人同用一根鱼杆,心平气和地坐在那里,眼前是淡静的湖面,湖面的前方,是碧洗如炼的蓝天,而在那蓝天之上,飘浮着几朵自在舒展的白云。
一切都这般美好。
美好的令暮南倾有了隐匿之心,带着失忆的齐虹,远离脚底下这片所有的红尘以及纷扰,去过他们的二人世界,做一对平凡夫妻。
可理想终是理想,念头一闪而逝间,他揣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暮南倾眉头轻轻一个波动,他松开齐虹,往后退了两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对齐虹说:“你先撑着,我去接个电话。”
“嗯。”
齐虹又是眼睛微眯了一下。
似乎。
他每次接电话都要背着她,他们不是夫妻吗?为什么他要背着她讲电话?他们……以前也是这样?
暮南倾走到齐虹看不见的地方将电话接起。
那头,廖尔的声音就带着崇敬兴奋传了过来:“王相!她真的醒了!”
“意料之中。”暮南倾说。
廖尔却非常佩服:“王相怎么知道那对耳钉能让她苏醒?”
暮南倾微微一顿,说:“你喊我王相,就应该知道,没有我不能为之事。”
言语间,低沉微冷,却字里行间又透着一股天下尽掌我手的王者之气,他说的平平淡淡,冷冷静静,廖尔却听得热血沸腾。
他当然没忘,那个年少的天才是怎样将南风家族推向至高至尊的。
“我永远都是相信王相的。”廖尔突地说。
暮南倾没什么表示,面无表情道:“保持住你这份信仰。”
说完将电话挂断,挂断后,他独自站了一会儿,吸了一根烟,这才往齐虹钓鱼的地方走,等走近,看到鱼篓里躺的三条大鲫鱼,他一下子愣了。
“你钓的?”
“是呀,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齐虹笑着扭过头,洁白的牙齿一闪一闪的。
暮南倾常年面瘫脸也露出了笑容,他伸手,抚摸上她的头,说:“你一直都很厉害。”
只是你不记得了而已。
齐虹耸了耸肩,对他的这句话没有任何概念。
暮南倾重新搂住她,撑住鱼杆,过了一会儿,暮南倾低低地问:“想不想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更大的世界?”齐虹重复。
暮南倾“嗯”了一声,说:“带你去英国玩玩,你会喜欢那里的。”
齐虹不解:“怎么突然要带我去英国?”
暮南倾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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