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样子,噗呲呲呲地笑出了声,她真没见他这么狼狈过。
“还笑?扶我起来。”
齐飞月一手拉他手臂,一手扶住他的腰,这个姿势男人只要手臂一揽她便入了他的怀抱,但是卜锦城垂眸看着她的头顶,最终没有动。
他借着她的力道站起身,稳了稳身形,这才推开她,扶着墙壁沿着指示线走进电梯。
进到车里他便躺在后座,寸息不发。
齐飞月把他送到他的别墅,下车后又扶他进屋,这一次,他没再推开她,很乖很配合,扶他到沙发坐下后,她找到客房,打湿了一条毛巾出来给他擦脸。
他躺在沙发里,她就坐在他的手边,在她倾身欲要把毛巾贴上他的脸时,他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臂,“我不需要你这般伺候我。”
齐飞月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的眸黑漆漆的,一如这夜色下的深空,有星光,却无温度。
无声对峙中,她忽地就笑了下。
在他难以置信的眸光里,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只是轻轻一贴她便离开,随即若无其事地抽开他的钳制,细心地用毛巾给他擦脸。
擦罢脸,她起身,腰身遽然被裹。
“我在想,你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投怀送抱?”
他的声音清冷地响在她的耳侧,没有醉态的沙哑,只有低缓沉闷,扣击在她的心口,有一种无处可逃的紧窒感。
她没转头看他,只低低道,“我若说是投怀送抱,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轻浮?”
“的确轻浮。”
他似是笑了一下,“我说过了,女孩子半夜三更不乖乖在家睡觉,老是在外面瞎晃是很不好的习惯。”
“你说的对。”她要起身。
他猛袭上来,手掌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灯光浓墨重彩地洒在两人之间,她按紧了沙发垫,神情紧绷。
他盯着她的唇看了几妙,头一偏,吻住。
“事不过三。”他说,“只允许你两次。”
这话没头没脑,齐飞月还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
他只温柔地吻了她的唇瓣,浅尝辄止一番就松了开她,揉着她嬌嫩的脸蛋说,“很晚了,你先住下,明天再回去,我上楼洗澡,今晚不会下来。”
意思是,她今晚是安全的么?
齐飞月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动,她退开一步,双手撑在沙发垫上,勉强笑着说,“我知道了。”
卜锦城上楼。
齐飞月转头看着他沉稳又毫无凌乱的步子,咬着唇,无限委屈地想,她都送上门了,还主动吻他了,他都不要吗?
转头间恍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事不过三,他说的是,第三次,她再投怀送抱,他就不会再放过了么?
卜锦城上楼之后,很耐心地给自己洗了个澡,靠在床头,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明天我不想看到任何不利于齐家的新闻出现在视线里。”
摞下电话,他点了一根烟,任烟肆意燃着,却没有吸一口。
想到她刚刚吻下来的那个举动,他无声低笑,这个女人,明明清贵的不行,摸一下都会跟他翻脸,却主动吻了他,啧,还真是——
要他怎么说好呢,本该是极讨厌的,奈何止不住心底的欢喜。
这一夜齐飞月睡的并不踏实。
一来这里是卜锦城的别墅,虽然她不认床,但心底难免还是提着一口气,二来今天是她父母逝世八年后的忌日,三来她想到了卜锦城那天与暮南倾并肩垂钓的场景。
整个晚上,脑海里都在来回地播放这三件事,以至于她都没怎么睡,天刚亮就醒了。
她给卜锦城做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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